这几日朝会时,皇帝明里暗里总提及此事,言语间不乏猜疑揣测,伴君如伴虎,吕伯言每每应对,鬓间全是细密的汗。
吕伯言很清楚,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往后逮着点雨露便能生根发芽,便是如履薄冰了。
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洛儿怎么会突然患上这种怪病呢?跟多年前长公主的病状一模一样,还非得用北姜国的北溟玄珠才能医治?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呢?
不及他多想,秦振又继续开口:“老师,如今您被谣言所困,陛下难免对您有所怀疑,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学生既然可以制造这场风波,自然也可以解除这场困境,不过……”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给出的条件十拿九稳,就等着吕伯言首肯呢。
吕伯言冷哼一声:“你认为我还会信你吗?前几日你只说望我将会试考题提前透露与你,私下里却做这些动静,我若是再应你,便是自掘坟墓。”
“您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信不信您。”
吕伯言对天作揖道:“陛下金刚眼睛,自然能洞察一切。”
“纵使陛下再圣明,人多口杂,难保不会有疏忽的时候。”秦振沉声道,“更何况,我所求不多,除了会试考题外,便是……”
他到吕伯言耳边,轻轻耳语了一阵。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吕伯言当即就瞠目而视,怒斥道:“秦振啊秦振,你怎能这般无耻?礼部若是推选像你这样别有用心之人为一甲,只怕东越国将不国!”
秦振并不生气,神色自若道:“没关系,离殿试还有些日子,老师还有大把时间考虑,就是不知道洛儿妹妹能不能捱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