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雪婷摇摇头:“但他们最近让我写个什么协议,手机上发我了,我还没细看。”
“别乱签。”冯欣满脸愤慨:“妈的,什么父母啊!”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楚词有些担忧地看向彭雪婷。
“我准备再做做兼职,找个律师跟他们拟协议,我一次性给他们多少钱之后,就不再履行赡养义务的那种协议。”彭雪婷咬牙切齿说道。
说着,她又解开毛衣纽扣,扯下肩头的衣服,将肩膀上的伤疤露给几人看:“这都是家丑,但我也不在乎了,我小时候要给一家人洗衣服做饭,这是饭煮糊了我爸用烧火棍打的,当时还发炎流脓,感染到了骨头,我差点就没命了。”
“我……我帮你找律师吧。”楚词帮她把衣服理好,又递纸过去:“我家有认识的律师。”
她家当然有,楚氏集团那么大,法务就有不老少。
室友们大概也看出来几分,楚词家有着不小的产业,彭雪婷这次倒也没有推辞,她泪眼婆娑看着楚词:“真的吗?多,多少钱?我将来挣了钱会给你的。”
“先不说这个,让律师想想办法解决这个事吧。”楚词在心里叹了口气——遇上这样的家庭,彭雪婷太可怜了。
开学第一个周末,她又去了趟古董铺。
古镇里人稍微多了些,但依旧算不得旺季,整条街懒懒散散的,像是上课打瞌睡的学生一样,漫不经心地接待着往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