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霖清舒了口气,这人还真是难缠。
“学习医术,钱医师这么厉害,还需要学习医术么?”楚照阴恻恻地笑道,“您跑到四路交汇的茶肆里面帮工,这就是在学习医术?”
钱霖清一时语塞。看来她今天有得忙了。
“那您有什么打算?”钱霖清终于收起笑容。
楚照却笑了起来,将一路所知串联起来:“那茶肆来往的人可多。但是嫌弃人多活多的钱医师,还是肯在晚上干了十多天——这是你的老板说的。”
钱霖清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您还真是聪明,钱某认栽了。”
“我没让你认栽,你想要打听什么消息?还是说,阁下是间谍?顶着这么一张脸,当间谍恐怕不太好吧?”
楚照没说出来的话是,当心我去官府告发你。
钱霖清吞吞吐吐:“我当然不会顶着这么一张脸当间谍,我只是在打听消息而已。”
这还差不多。
“探听什么消息?那不是和当间谍一样么?”
钱霖清撇嘴,表示她真的没想当间谍,她只是想找人。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扯着嗓子吼:“到岳旺茶肆了!”
楚照盯着钱霖清的脸:“钱医师,你到了,今晚又有得忙了。”
钱霖清作无奈状:“有什么忙的?就是擦桌子端水,打听不到什么的。”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楚照声音轻缓,对这位在原书中和楚沧分道扬镳的人,她有莫大的好奇之心。
钱霖清此刻已经掀起帷幔欲走,听了楚照的话,她又回头道:“走一步是一步。”
“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这位公子。”钱霖清甩下最后一句话,便拉上帷幔跳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