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急得快哭:“柳公子,奴当真没有骗你……”
“还说没有骗我!”他厉声,挥挥拳头恰要落下,旁边却传来一阵凌厉的喝声:“柳公子,您醉得不不轻,还是早点回去吧。”
正是秦姒,她目光炯炯,盯着这醉后发浑的浪荡子。
这样的人,当不了驸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哟,您还护上啦?”柳长安走路歪歪扭扭,向前踉跄几步,径直仆倒在了栏杆上面,然后他又醉醺醺地抬头:“你们怎么敢赶本公子走的?嗯?”
还在声色俱厉地质问。
秦姒面不改色:“只不过是到了时间了……这几日,我们听吩咐,是要早些歇业。”
柳长安大怒:“你们听谁的吩咐?!你们楼中这些人,哦,自然包括你,你们的良籍还想不想要了?赶本公子走,是想守着这贱籍过一辈子么?”
他醉骂,余光中瞧见身边女子,错误地估计了距离,伸手想要强拉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够不着,又重重地磕绊了一下。
“自然是有人吩咐,这和良籍、乐籍无关。”秦姒答得淡然,“柳公子是醉了,你们两个,扶着点柳公子。”
楚照默不作声,只是瞧着这一切,难以想象那平静双眸下掩藏着,是怎样待喷薄的火山。
她不禁联想到今日秦姒和她所说之事。
看柳长安刚刚那发疯作势的模样,的确是经常凌虐楼中姑娘。
忽然间,楚照居然有点庆幸他喝醉了没听见她砸东西——不然他将她认出,免不了上前再发一顿疯。
只不过,楚照又看了眼秦姒,她如今已经走到柳长安身前,甚至自己扶了柳长安一把,要把他带到什么房间中去。
“来,柳公子,慢点走,走这边,您喝醉了。”秦姒温声软语,像是经过长久的训练,“我们自然不敢,您还是先歇着吧。”
“好,好,还是你通人情,回去了,本公子定然好好赏你,赏你……”柳长安走三步退一步,勉强地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