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洛”她还是不放弃,不肯彻底睡去。
洛洛她叫不出声音。
闻洛一点声音也溢不出来,她开始心慌,闻洛会听不到。
“闻洛”乔山温用尽力气,沙哑干涩的呼唤终于响起,却又马上被黑洞给吞噬,湮灭在她无穷无尽的痛苦里,她得不到回应。
闻洛不在。
身边没有了闻洛的气息,她感受不到另一个人的温度,她意识到这是她一个人的空间。
闻洛又走了
乔山温刚刚获得的安全感快速从身流失,她难过起来。
安全感的流失是可怕的,因为这会让某些可怖的东西又有了可乘之机。先前那个被闻洛赶走了的,令她终身恐惧的人影又如同电视机里忽然出现的幻影般出现在她眼前。
歪歪扭扭的宽松病号服,枯黄毛躁的遮面长发,如骷髅一般没有一丁点儿血肉的狰狞人脸。那个人只是站在那就犹如从影子里爬出来的恶鬼,阴暗可怖。那双凹陷漆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乔山温,扯了扯马上就要撕裂的嘴角,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她喉咙里发出枯哑的笑声,仿若厉鬼。朝乔山温一步步走来。
噗通、噗通
乔山温害怕得想跑,又像是被一双从地底下伸出的双手攥住了脚腕,背冒冷汗心跳超负荷,却挪动不得寸步。
乔山温睁大的双眼里尽是恐慌。
乔山温也许永远不会理解,为什么十月怀胎生下她,与她骨肉相连的母亲会这么令她恐惧。
她这样出现她眼前,她整颗心都在震颤。
这些年,严铃一个人在精神病院常常觉得寂寞,会经常来她梦里。
每一次乔山温都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她拉走的恐惧感。
“乔山温。”女人笑着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