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茉莉放在后座,乔山温开车,闻洛坐在副驾驶。两人相比较来时要沉默上许多,主要是因为闻洛的沉默。
闻洛时不时看她,她冷静地看着车,闻洛扭头去看车窗外的夜景,心里还想着刚才那件事。
乔山温没问,也没再提刚才那件事,似乎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一般无关紧要,不必去追究她。
似乎也确实挺无关紧要的。
后来乔山温一直在她身旁陪着,证明了闻洛跟霍只只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那人单方面在发酒疯。
说明她相信闻洛,说明
闻洛不禁想起从前。
当时的乔山温占有欲真的好强,不许她对喜欢她的人有接触,不许她对别人笑,不许别人对她笑。闻洛完全没有自由,好像被她整个都罩在了只有她的世界里,那让当时的闻洛崩溃。
现在才是健康的。
是不是说明乔山温真的有在好好治病,不再令人感到窒息了。她宽容冷静,也不会像别人的女朋友一样喜欢无理取闹,不会像闻洛一样,爱乱吃醋,吃醋了就得哄。幼稚。
是这样吗?闻洛又看了看她,看不见她的眼睛,发现猜不准她的心情,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或许是正在生气?
生闷气不说话这确实很像乔山温。可乔山温给她的并非像以往那般生闷气时冷冰冰的反应,她的状态一如既往,又藏着闻洛无法领会的东西。
闻洛看不见,只隐约感觉到薄薄的雾气弥漫在空气里,分辨不出是迷药还是毒气。
二十分钟的路程全被闻洛用来纠结,车开进乔山温所住的小区,在地下车库里停下,乔山温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去后座抱那束花。闻洛牵住她的手,她没有生闷气时会表现的傲娇抗拒。和她一起上电梯,电梯里没有人,闻洛戳了戳她。
乔山温意味不明地看过去。
“山温,你是在生气吗?”闻洛认真又温柔地问她。
乔山温一怔,随即说:“我没有生气。”
说自己没有生气的都是没有被哄好对不对?闻洛忍不住转身过去抱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真的吗?我感觉你生气了。”
“我跟她没有什么的,不要生气。”
“……”
乔山温透着面前的银色反光看自己和她拥在一起的身影,不自知地沉默了好久,才说:“没有生气。”
她喃喃:“你没做错什么,我不会生你气的。”
闻洛知道,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可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再说,她是不是就变成无理取闹了。
楼层到达,电梯门打开,电子锁解锁,两人回到了房子里,乔山温说,她要去洗个澡。
她去房间找好睡衣,做一些准备工作。闻洛坐在沙发上,看她身影。不知为何思绪里溢上了春意,想起浴室里她们曾经有过的恩爱,烦闷和诸多信息的不确定变成了想要和她极致亲密的欲望,闻洛起身,在浴室门口从身后抱住了她。
乔山温猝不及防:“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