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潇不以为然,死亡一视同仁,就拿这回地震来说,遇难者有好有坏,不都死得一样惨?
她不信鬼神时就无视因果论,如今看到所谓的“妖怪”就更断定善恶果报荒谬了。
生物按强弱划分,强者碾压弱者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她又感觉母亲话里有话,更像是警告。
难道她知道我是个冷血的坏蛋了?什么时候露的马脚?
破绽当是昨晚的法事,当时她用血涂画镇妖符,结果帮了倒忙。符纸产生的邪能使怪物变得更强,也揭穿了她的本性。
像刺猬脱掉甲胄,她很抗拒这样被母亲审视,双手回缩,调头冷语。
“你与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如想想接下来我们该住哪儿。”
这是借口,她已打算明天回金州,春浦政府会负责安置灾民,母亲的积蓄也足够度日,她用不着操心。
叶湄嘴唇虚张一下,有人来替她答话了。
“潇潇,你醒啦,做过检查了吗?有没有问题?”
兰焕笑意持久地走到病床前,态度自然地放下粥水,掀开叶湄的被盖,坐在床沿上。
外人都他拿当这家的亲属看待。
褚潇对这位救命恩人仍无好感,让叶湄当嘴替,回应问候。
叶湄顺便向兰焕递话:“潇潇问我们接下来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