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劫云翻滚愈发剧烈,仿若沸腾。
若那劫云会说话,沈星河甚至觉得它下一刻会骂人。
一想到那劫云是天道的产物,沈星河顿时忍不住笑了,颇有些幸灾乐祸。
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蜷云”显然并不能无限抵御天雷。
若刚才同时在同一处降下三道天雷,“蜷云”或许真的会被穿透。
他把这个发现说给师尊听后,云舒月沉吟片刻,才对沈星河道,“星儿可有发觉,天道并非毫无制约。”
沈星河怔了下。
就听师尊继续说道,“比如,为何天雷一日最多降下九道,为何每道天雷之间的时间间隔,都大同小异?”
“若所有天雷一齐降下,即便是为师,恐也难逃灰飞烟灭的结局。”
这些沈星河从前虽也知道,却从未思考过为何会如此。
现在听师尊这么一说,他竟也觉得如此确实有些奇怪。
就好像……即便是天道,也一直在按照某种定好的规矩在行事。
“所以,师尊是想说,即便是天道,也不能为所欲为?”
云舒月很快又把视线投向“蜷云”所在的虚空,“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虽不知师尊是想做什么,沈星河却也还是立刻随师尊看向“蜷云”。
与沈星河一样,那劫云显然也发现了“蜷云”的弱点。
但它之前似乎已降下过好几道天雷,仅余最后两道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