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就知道,师尊这是要带自己去探听消息。
但只要一想到刚才满城红袖招的模样,沈星河就一阵头大。
他很快嗅到一阵浓烈的脂粉气,还有一股奇异的肉香,茶香和酒香。
他们很快被“蜷云”带进一处酒肆,又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落座。
察觉师尊不再走动后,沈星河试探着扒下覆在耳朵上的白缎,乱七八糟的声音立时又冲进耳中,听得沈星河脸又歘地黑了。
但他还是立刻传音给云舒月,【师尊,您不要听,探听消息的事交给我。】
云舒月闻言,微微蹙眉,显然并不赞同,但还不待他说什么,沈星河立刻在他颈窝中蹭了蹭,撒娇似的道,【好嘛好嘛~师尊!】
云舒月就拿他没办法了,只轻点了下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
沈星河这才微松了一口气,仍蒙着眼睛,竖起耳朵开始听这酒肆中的声音。
离谱的声音仍占大多数,但与此同时,那些人在调笑时也露了不少消息出来。
沈星河一边运气一边专心分辨有用的消息,许久之后,才用小爪子戳了戳师尊的锁骨,传音给云舒月,【师尊,我们先出城。】
话音刚落,云舒月便又用“蝉不知雪”捂住他的耳朵,很快带沈星河出了城。
甫一出城,沈星河立刻用“蜷云”围住自己和师尊,确保能完全屏蔽任何探查后,火速往自己和师尊身上甩了一打净身诀——
鬼知道他从进城开始就在忍受那些乱七八糟味道的攻击,在酒肆中时甚至一度恶心得想吐,要不是一再提醒自己决不能冒犯师尊,沈星河没准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