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根本不知道柳前辈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沈星河曾以为,在经历那么多分离后,他已经能平静面对一切分别。

但摇光的离去实在太过突然,他们只短暂重逢了一瞬。

沈星河还有许多话想对摇光说,却再没有机会。

“啪啪啪!”

“想不到小师弟和摇光长老竟如此情深义重,真是感人至深。”

高悬的“蛛丝”甬道下,猩红的岩浆之中,看了半晌的花沉忽然拍了拍掌,饶有兴味道。

沈星河顿了顿,小心翼翼把摇光的尸身放入储物玉佩中,又把摇光虚弱至极的魂魄存入一颗崭新的魂珠,这才拭去颊边泪水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看向岩浆中的花沉。

火红的“绝欲”长刀上不知何时布满苍蓝的火焰,沈星河抬眸看向云舒月,眼底满是刻骨的仇恨,声音沙哑却又冷静至极。

他说,“师尊,我要杀了他。”

云舒月看了眼周围无数蠢蠢欲动的秘境分身,“蝉不知雪”无风自动,于他身侧蓄势待发。

他却只温和地看着沈星河,还给他顺了顺微乱的长发,纵容道,“去吧。”

沈星河眼中不知为何,又有些湿润,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了下师尊。

再看向花沉时,已凛若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