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厘也不是傻子,单那几句,已然确定李烬是知道了除夕那晚发生的事。
被人这样晾着,无异于巴掌甩在脸上,面子踩在脚下。
她不同情,甚至有点开心。
那些屈辱与难过,她可以淡忘,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就想不起来了,但李烬替她出头,告诉她遗忘不是最优解,以牙还牙才是。
菜上的很快,盐焗鸡翅和那带血丝的牛排,都被放到了石总面前。
“石总尝尝吧,看看可还合胃口。”李烬和颜悦色的道。
一分熟的牛排,入口腥味重,甚至跟吃生肉没多大区别,能吃,但得肠胃好。
但混迹饭局酒宴的,有几个是肠胃好的?
况且,各大菜系养成的胃,哪儿能接受带血水的肉?
姜厘看着那脸色难看的人,落井下石,故意端起桌上的酒,“难怪看着石总面熟呢,年前见过一次,不知道石总还记不记得?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太太哪里的话,自然记得。”
“记得就好,不然倒是显得我难以忘怀了。”姜厘喜悦道。
她说着,端着酒杯轻抿一口,又笑:“石总今天没灌人酒,我竟有些不习惯。”
“石总不喝吗?”姜厘看着他手里捏紧的酒杯,目光单纯道。
李烬坐在旁边,一只手随意搭在姜厘椅背上,姿态松弛的看着,一副没打算管的架势。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视线汇集一处。
石总捏紧了酒杯,仰头干了。
这杯酒,像是被桌上这些人抓着、按着,灌了下去似的。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刚有人想活跃下气氛,觉得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