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在意识里没多想,他高兴的道:“好啊,但是你下次不能离我这么近。”

韩澜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顺着耳廓进入耳蜗,痒痒的、湿湿的、热热的,令他战栗又从心底升起一股舒服,差点没忍住红了耳廓。

韩澜贴在安安耳边观察了会儿,除了冰冷细腻的触感,他没发现任何异样。

韩澜等了会儿站起身,收起了心里的疑惑,推着安安回了书房。

余安在意识里松了口气。

两日后,阿远从别院回来,匆匆忙忙将陈夫人差人送来的信件取了回来,陈夫人除了送信还把第二部的样本送了几本过来。韩澜接过阿远手中的红漆木匣,从里面取出信纸和《奇物记》第二部 。

余安正坐在韩澜怀中,先前的羞赧被阿远一打岔消失地干干净净,此时随着韩澜的动作,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的画本封页——一张色泽分明的少年画像。

少年白皙的肌肤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橙光,配上少年那双灿烂星河的眸子,比此时的炙阳还要耀眼,他垂着眸看着金灿灿的麦穗,细嫩的手指将要未要触碰那随风摇曳的穗子,哪里像是置身田野,仿佛身处世间最美的桃花源。

也就不远处田地里几名身着短打的农夫,令人回过神,原来安安所在的不是仙田,而是乡村田野。

余安不得不承认陈夫人的画技又精进了。比起之前陈夫人在色彩搭配上更有心得。蔚蓝的天际,暖色的微光,金色的穗子,浅蓝的衣衫,与天地相融,将安安的温柔美曼,光风霁月,衬托得清尘脱俗,无人可及。

韩澜盯着封页看了许久,眼底的温柔一点点扩散,哪怕是站在韩澜对面的阿远也有所察觉。

片刻后,韩澜才把目光移到陈夫人写的信上。

陈夫人在信上说她那里又请了十名画师,在二十名画师共同努力下,他们在短短十天内画出了一千本。陈夫人在信里继续写到,她送来的样本,若是小公子觉得那里有问题,务必写信告诉她,最后表示派来送信之人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