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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他却笑了一声,收回手来。

“手上怎么停了?朕看摄政王伺候人,倒是有些本事。”

身后人重重喘息了一声,热气钻进连楚荆鼻子里,温暖的松香在水汽下更多了一份令人神怡的缱绻。

“底下门客尽散,摄政王竟还有闲心熏香。”

赵景玄没回话,只是没头没脑说了句:“陛下实在,太过清减了些。”

听到这话,连楚荆不免转过头去,原本噎人的话在看到赵景玄眼里实实切切的关怀时收了回去。

他微微顿住,心跳得莫名有些快,别过脸去:“摄政王若少些与朕作对,朕也能少操些心。”

这本是句玩笑话,赵景玄许久没开口,手上动作也停了。

连楚荆竟觉得隐约从对方语气中听到了些难过:“好。”

但很快,这想法就被抛诸脑后,赵景玄不是他手掌间掌控的白兔。而是个时刻蛰伏,只等着一口咬断他脖颈的猛虎。

与虎谋皮,便更不能心软。

赵景玄的手继续不重不轻地捏起来,连楚荆却没了兴致,随手从旁边扯了里衣披上,转身寻了个台阶坐上去。

身上水渍未干,雪白的里衣也浸湿一片。

赵景玄原本也想上去,连楚荆却突然伸出玉足,不紧不慢地踩着他的肩膀,力道不重,赵景玄却就真的没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