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瞬,“你认为,这二者间有关联吗?”
“当时陛下让臣兵分两路,一路去探勘西边的关卡,臣则亲自守在武阳山上,等着去灭姬宣的口,并救下赵景玄。
臣担心会被赵景玄发现,因此等亭冠塌下来才敢现身。
彼时的姬宣已然断了一臂,怎么也该因失血过多而倒在原地才对,可臣赶到时,却不见人影。
奇怪的是,臣后来带人前去寻他的尸体,竟也除了一些衣服的碎片,再找不到其他。”
“你也觉得,这么大的动静,乌孙使团却对江宁的情况只字不提,有所异常?”
鲁朔点点头:“毕竟他们使团来的突然,我们的人中途才跟上。谁也说不准是否早有人溜了出去。”
“只是臣不懂,陛下既要救下赵景玄,又何必非要刺那一刀呢?”
连楚荆一时失语,许久才道:“赵景玄斩去先生一臂,让我们平白分别五年,多少次的戏耍,□□。
朕又怎能不恨呢……”
只是这恨,哪里又能抵得过这些年积攒的爱意呢?
赵景玄分明早知道自己要对付他了,却还是无比从容地去赴这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鸿门宴。
分明要杀赵景玄的是他,可最后舍不得让他这个凶手自责内疚的居然是受害者。
或许也正是因为赵景玄一边肆意伤害他,却又总是最懂连楚荆心底最脆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