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猖狂,不过是情理之中罢了。
姜玉澈一边念着,一边感觉到阵阵的恶心和不适。
他当年刚毕业找不到工作,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被不少人揩过油,那个时候,他刚认清楚自己的性向,可却依旧无法忍受,然而,当他义愤填膺的找到店长时,店长那散漫不屑的语气,却让他永久铭记。
“都是男人,摸一把怎么了?你不是gay吗?算一算,你也是占便宜了。”
这几乎成为了他后来生理上喜欢同性,但心理上却十分厌恶同性的最大理由。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换了一具身体,站到了更高的阶级,本以为再也不会成为当年那个酒吧里孤立无援,需要钱所以忍气吞声的孤儿了,可迫害人却掉了个个。
而他,俨然站在了当年店长同样的位置。
“怎么,还要我再继续念下去嘛?”姜玉澈嘲讽道,看着手机里钟叔源源不断发送过来的新资料,只感到一阵阵荒唐和难以置信。
现实远远比电影还魔幻,这是姜玉澈第一次感受到。
然而他,却绝不是当年的那个店长。
“我错了,玉澈,再给舅舅一次机会,我也是被人骗了,不知道……”
“不知道?这每一件事都是你亲自犯得吧,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姜玉澈冷哼了一声,将传真过来的索赔合同直接扔到桌子上,“你觉得,我会信吗?”
陈富贵“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堂皇的看了看左右,深知这事情已经无法转圜,要么撕破脸,要么被赶出公司,还不如索性挑明,好歹还能挽回些自己的尊严。
更何况,他打心底里还是不相信自己这个外甥敢真的惩治他,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