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伯母才恨。和其他那些想要争夺权利,利益的人相比,大伯母只是心疼女儿。”他愿意去谅解。
“”
“虽然苦难不该被攀比。但听说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感情一向很好,我就也不自觉思索,如果有天我不在了,旁人是否也可以对你宽容一些。”
他应该也是畏惧死亡的,会怕陈家子嗣不盛是个诅咒。
连林逾静下辈子命运里的坑洼,他都想要用无量功德去填补。
“你怎么想那么多呀!”那个时候,他们甚至不知还有没有未来。
陈京澍挑眉,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所有人都以为华仁的太子爷,和皇太女过着旁人几辈子都得不来的荣华富贵日子。可留学那几年,出过的车祸估计比这辈子都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食堂的饭太难吃,喝杯橙汁都会食物中毒。就你之前遇到的校园枪击事件,我一年能遇上两三次。”
所以,他虽因车祸诱发家族心脏病,但情况并不严重。
就如医生所讲,他主要的病发因出自本身的执念。
现在他执着的姑娘每日守在他身边,成为他共度一生的妻子,那么心脏自然就快速好转好奇。
“我本身身体就不差,你多爱我一点儿,我能再活百年。”
林逾静听了这些,其实内心满是愧疚。
将陈京澍送到陈家,本就和她脱不开关系。
“阿澍,我以为你到了陈家,会过得很好。”
“忘了?你说你喜欢陈家的陈京澍。”并不是埋怨她,而是,他真的觉得就该去为她的喜好做争取,“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是我们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林逾静颤了颤唇角,抱住他,“阿澍,不是的。那些话从来不是出自我本心,我爱的,只是陈京澍,无关你是陈家的陈京澍还是澎镇的陈京澍。”
“我知道。”陈京澍颔首,低吻在她眉心,“那以后,也要这么爱我,好吗?”
“好!”
她已经得到了从前所有不得之物,但唯有陈京澍,是一直存在于她生命中的。
“阿澍,那你之前非要带着华仁转型,是不是就考虑到未来,我们的孩子”
陈京澍算是一个胆大心细,铁汉柔情的人。
对企业经营,和钱、权、名利有属于自己的善恶观。
特别进到陈家这个显赫的豪门氏族,经历了几场生死,他对世人常追逐的浮华,就已经淡薄起来。
但纵观古往今来,家族企业不可避免存在家族化,特别对于华人祖业。
更有悖论,当一个先祖创建了非凡的家族企业,那么就不可避免出现子孙后代为家产斗的分崩离析。多数被淹没的企业,并非全然死于外部的时代淘汰,而是家族危机。
陈家的家族危机并不严峻,无非是子嗣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