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会去当伴娘, 嫂子有自己的闺蜜团。
“他说到时候也要给我安排一个活, 绝对能成为全场的焦点。”巩桐顺着聊下去。
江奕白好奇:“什么?”
巩桐:“当花童。”
这三个字一出口,两人停顿一瞬, 不约而同地绽开了笑意, 巩桐蔓延在唇边的还要灿烂许多。
江奕白看她笑得眉目生动, 有不小的惊诧,昔日腼腆害羞, 恨不得时时刻刻耷拉脑袋,降低存在感的女生, 不仅会在工作时大方犀利地表达真实想法, 绝不退让,还会在私底下拿自己说笑了。
这种感受如同先前在公司见到她的第一眼, 讶然,惊奇,不敢贸然去认。
巩桐这些年的变化真的挺大。
江奕白禁不住详细打量她而今的模样。
她的个子估摸有所增长,身形始终如一的纤瘦匀称,脸蛋似乎又小了一圈,五官愈发舒展出挑,精致得犹如傲然盛放的娇艳花儿,还画有清爽但细腻的妆容。
她规矩的学生头留成了及腰长发,染了温柔显白的栗棕色,烫出几个自然蓬松的大卷。
穿衣打扮也相应有所改变,不再是学生时期宽松肥大的长衣长裤,改成了得体干练的轻职场风,丝质的飘带衬衫搭配半身裙,掐出盈盈一握的柔细腰肢。
仓促出国多年,江奕白对过去的记忆,尤其是在蓉市三中渡过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早已算不上清晰,此刻却回想了不少关于她的。
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怔,意料不到。
北城近段时期的气候当真说变就变,宾利抵达青木工作室,已然雨过天晴。
巩桐下车走出去几步,无意间抬头一望才察觉,金灿的日光破开了厚重云层,半灰半蓝的天边不知何时横跨了一座七色彩虹,边缘朦胧模糊,似真似幻。
她少有碰见彩虹,由不得停下脚步观望,秀美的眼角眉梢又有浅笑妆点。
同时,巩桐后知后觉发现后面的汽车始终没有响动。
她偏头瞅去,宾利后座的车窗落下了一大半,江奕白侧着脑袋,格外剔透又莫名晦涩难懂的眼瞳正对着她。
女人盈盈立在大片翠绿,悬挂晶莹水珠的植被之间,身后是一弯可遇而不可求的彩虹,流光溢彩的亮点恍若正在不停地向下流淌,渡满她的全身。
江奕白难得地走了神,心道此情此景,是不是也是可遇而不求?
巩桐面露疑惑,没曾想他还在原地,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是她走出来的这段路,不小心做了异常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