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星冉暂且没有理睬他们,一个劲儿回答其他同学的问题:“最近忙啊,忙着做生意。”
“我才不想给资本家打工,两年前成立了自己的美妆品牌。”
“厉害什么,股东是我爸妈。”
“男朋友是什么东东?算了算了,绝对不如自己可靠。”
一桌吵吵嚷嚷,江奕白置若罔闻,一心问起巩桐:“还想吃什么?”
巩桐余光瞟着另外一侧的叶星冉,惊觉她的眸光转向了他们,吃掉碗里的虾仁,慌乱摇了摇头。
江奕白对此一无所知,亦或是选择性地无视,见她对虾的好感度还行,自顾自地又剥了起来。
一餐结束,醉倒了好几个,但大家仍然觉得不够尽兴,转战去了附近一家ktv。
点歌时,有人盯上了陪同巩桐坐在沙发边角,一直不刷存在感的江奕白,用话筒高声吆喝:“考神,来一首呗!”
其他人不嫌事大,跟着起哄:“是啊,来一首来一首!”
“不喝酒,总要唱歌吧。”
班长老好人一个,见江奕白毫无反应,站出来打圆场:“别了吧,他不会唱的,以前我们班级聚餐,他都只玩游戏。”
闻此,巩桐仔细想了想,她确实没听过江奕白哼唱,就连他十七岁生日,派对定在ktv,也不见他点一首。
估计是对唱歌无感吧。
出乎意料的是,江奕白凑来她耳侧,低缓而旖旎地问:“想不想听我唱?”
包厢灯光迷离,巩桐披散的长发早就被自己撩去了脑后,露出的一小片侧颈肌肤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又酥又麻。
她心跳陡然加速,纹丝不动,半晌后,一五一十地点了下巴。
她想听,很想很想。
“等着。”江奕白即刻站起身,走向点歌台,不假思索地输入了一首歌名。
他对流行曲的了解实在有限,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年当众唱过一首。
出国后的那段阴郁日子,江奕白独自躺在病床上,鬼使神差地在手机上输入了那句记忆犹新的歌词——“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跳出来的歌名是《晴天》,歌手是周杰伦。
江奕白试着听过他几首,无意间发现他在十五时写过一曲《夏天的风》。
伴随他指尖的点动,舒缓悠扬的旋律充盈包厢,不少嬉笑打闹的同学们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前方的男人。
巩桐亦自动屏蔽了所有,双手撑在沙发上,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包厢空调的温度开得高,江奕白脱下大衣,只穿了一件半高领的羊绒毛衣,色调浅淡,样式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