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才想起来她屋里还有一个急需她的, 了然地颔首,“等她恢复了,回去了,记得马上联系我。”
“做什么?”巩桐有几分猜测,但仍是问了出来。
“女朋友太受欢迎了。”江奕白莫奈何地一笑,直视她说,“想要尽快约上会,不得先拿个号?”
巩桐丁点儿都受不住他分外直截了当、缱绻含情的注视,不好意思地埋低脑袋,赶紧把剩下的温热米粥一口喝掉。
临走时,巩桐打包了一份米粥和小笼包,带回去给宁筱萌。
这个季节的晨间温度相对而言适宜舒爽,翠绿的林梢被间断经过的浅风吹得忽摇忽晃。
江奕白牵起巩桐的手,慢悠悠将她原路送回。
行至单元楼下,巩桐仰头瞥了一眼楼上,自己租住的那户狭窄阳台,不知道宁筱萌醒没醒。
“我先上去了。”巩桐拉低视线,同江奕白说。
这个意思无非是不打算让他送上楼。
江奕白暂停脚步,轻薄的眼皮缓慢掀起,深而叵测地瞅了她两秒,拿起她的右手,惩罚性地捏重了些。
巩桐没觉出痛感,只有和昨晚如出一辙的赧然酥麻。
她抿抿唇瓣,禁不住低声质问:“我的手捏起来很有意思吗?”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玩。
“嗯。”
江奕白毫不犹豫地回,抬眼盯向她白里透粉,如成熟蜜桃般软糯诱人的脸蛋,扬出了玩味的笑,“有个地方捏起来应该更有意思。”
巩桐一知半解,却在他徐徐灼热的调侃目光里,本能觉察到了危险,想要挣脱逃避。
江奕白如何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如一头睥睨万物,强势掌控的狼王,不讲道理地攥紧了她的手,另一只迅捷抬起,克制力道地捏了下她的脸。
指腹的触感顷刻传遍神经,朝向大脑汇聚,比江奕白想象中的还要软滑细腻,好比一等上品,值得豪掷千金的锦缎。
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于巩桐而言,却像是历经了一场足够颠覆世间的难以置信。
她浑身一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呆滞地、懵懂地望向他。
江奕白瞧着她悄无声息红成了绝美胭脂的脸颊,越发开怀,使坏的心思犹如雨后百草,无法抑制地疯狂生长。
他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撕裂伪装,暴露源自原始冲动的恶劣本性,“你二十六岁生日那天晚上,我就想这么做了。”
巩桐惊慌失色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撒开他,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蛋,快步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