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二连三的问话一出, 尝试挣脱的巩桐不免怔了一瞬。
率先移动脚步,向他凑近的人确实是她。
但她的念头哪里会有这般大胆,从来没有想过要在青天白日之下, 离他如此之近。
依照他们目前衣料相贴、肌肤摩擦的间隔来看, 已经密不可分了。
炎夏衣衫不过轻薄一层,巩桐足以透过这忽略不计的阻挡,真切感受到他滚烫的皮肤,还有逐渐作乱,跳动频率愈发急切难耐的心跳。
她脸蛋炙烤, 脑子晕乎, 分不清是他的更快一点, 还是自己。
巩桐下意识地还想挣脱,江奕白起伏显著的胸腔震出了一声低磁的笑:“你要是反抗得再激烈一些, 其他人该以为我是在诱/拐你,报警抓我了。”
巩桐霎时收回了张牙舞爪, 一动不动地靠在他怀里。
纵然她清醒地知道他是在不着调地信口胡诌, 害他陷入那般尴尬社死的误会的概率八成只有千万分之一,她也不愿意去赌。
江奕白瞧着怀中人终于老实乖顺, 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她脑袋, 带着她上车, 系好安全带。
“去看个电影,然后去吃午饭, 下午再去哪里逛逛,你觉得怎么样?”
江奕白一边发动车子, 一边兴趣盎然地问, 始终上扬的唇角和深陷的梨涡,清楚彰显了内心的雀跃与憧憬。
巩桐的双颊和耳根, 以及同他紧密贴合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似切实地感受到了细胞的极速崩裂重组,狂乱叫嚣,半晌无法回归平静。
她眼神飘忽,指尖无措地拉扯具有弹性的安全带,随口应下:“好啊。”
然而计划永远追不上变化,巩桐的话音方才落下,车内的平缓声浪便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覆盖。
她听出是自己的手机,赶忙找出来看,是师姐。
“桐桐,起来了吧?”师姐的声线素来沉稳有度,直截了当地讲起正事,“你们小组上周向客户提交的设计稿,客户提出了质疑,电话直接打到了我这里,你有空来一趟工作室。”
“好的师姐。”
对于这种在休息日突如其来的加班要求,巩桐习以为常,总免不了有甲方孜孜不倦,不问时候地坚守工作岗位,并且骤然惦记上乙方,冲他们咆哮发疯。
但她挂断电话才想起来当下坐在谁的车上,即将被他带去哪里。
“那个,我要回工作室加班。”巩桐底气不足,声若蚊喃。
江奕白放松的面部肌肉顷刻一僵,夺目耀眼的梨涡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