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吐不出后话,江奕白轻轻挑起眉梢,万分好奇:“居然什么?”
巩桐握成拳头的左手已经被他掰开,掌心切实接触到他胸上的肌肤,耳根、脖颈一同红得快要滴血,哪里好意思说出在嘴边打转的“色/诱”。
江奕白却仿佛听见了,兴味盎然地笑着,游走的那只手愈发不老实。
巩桐承受着独属于他的炙烤和强势力道,咬紧了后槽牙:“现在是谁在非礼谁?”
“我。”
江奕白磊落承认,圈住她细腰的臂膀再度发力,让她昂高的上身紧密贴向自己。
巩桐意料不及,下意识惊呼出声:“你……”
不等她话音完全出口,江奕白一只手已然嵌入她栗棕色发丝,堵住了她的唇瓣。
夜色加持下的一切都能变形放大,亲吻尤其汹涌深入。
巩桐僵硬的四肢不自觉转为了绵软,满脑子的羞臊与薄怒都被澎湃的辗转厮磨覆盖湮灭,所剩无几的感受集中到他每一轮更为激烈的城池攻掠。
浓郁的旖旎仿佛将这一方渺小天地带入了四维空间,时间加速,流逝飞快。
巩桐不知被迫跟上江奕白的节奏,热吻了多久,追逐缠绕的舌尖早已发麻。
倏忽,江奕白勾上盈盈水光的双唇缓缓退远,喑哑的口吻透着极大隐忍,抵住她的额头说:“再去睡会儿。”
巩桐陡然接触到的热度骇人,烫得她灵魂颤了又颤。
但凌晨四五点闹腾这一阵,她面红心悸,困意全无,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巩桐清醒的意识徐徐回拢,没有着急起身离开,用含了一层可怜雾气的鹿眼直勾勾打量他,伸手去擦他额头渗出的汗珠。
江奕白迅速抓住她胡乱动作的手,恶狠狠警告:“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不知怎的,巩桐瞧着他故作震怒的样子,非但没多少怕意,反而仗着他还算君子,不会真的强迫自己怎么样,生出了非要扳回一局,好好捉弄他一次的顽劣心思。
她用力抽回手,双臂环上他的腰,脸蛋凑向他露肤面积更大的胸膛,耍起小性子:“就在这里睡。”
拜自己所赐,江奕白上衣的散乱程度和全然光裸相差不大,巩桐身上又只有一件轻薄的棉质睡衣,连胸垫都没有。
她主动贴上来,江奕白足以清楚感受到她身前的酥软,体内向下奔流的热意止不住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