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她,只知道凭借自己的刻板印象胡乱猜测,难道不觉得冒犯和武断吗?】
【如果您和爸能够祝福我们,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没关系,我在中秋节的提议一直有效,你们要是实在看不过去,可以考虑回国外定居,我们都能眼不见心不烦。】
兰馨:【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回国,踏实过几天顺心日子,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爸妈了?】
江奕白提醒道:【妈,您和爸永远是我的家人,你们出国也不孤单,你们还有对方。】
兰馨没好气地回:【你的意思是假如非要在我们和她中间选一个,你肯定会站去她那边,是吧?】
江奕白:【无论什么选项,只要有她在,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她。】
兰馨估计被他气得够呛,没再发来。
江奕白烦躁地丢开手机,暂且把花瓶放去一边,走向聚精会神的巩桐。
此时她坐着的,书桌前的这把单人椅是江奕白住过来后,亲自去实体店试坐,千挑万选出来的,舒适度极佳。
巩桐天生骨架娇小,又习惯只坐椅子的前半部分,江奕白笔直走过去,双腿一跨,坐去了她的后方。
巩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一吓,笔尖高高抬起:“你做什么?”
“没什么。”江奕白环上她的腰,声色低缓,“就是想抱抱你。”
巩桐小声道:“我还在画图呢。”
江奕白下巴支去她清瘦的肩头,暧昧地磨蹭两下,“你画你的,我抱我的,互不干扰。”
巩桐:“……”
她感受到他愈发收紧的臂膀,无可奈何笑了声,揶揄道:“怕我跑了啊?”
江奕白不假思索:“嗯,怕你跑了。”
他的音色一向清冽纯净,此刻却无端多出些许落寞,往细了拆解,甚至还能觉出两分惶恐不安的忧惧。
巩桐难免愣住,视线一寸寸下移,定向他交握在身前的手臂,耳畔倏忽响起同事曾经说过的他相当黏她的那些话。
自从他们和好以后,他黏她的程度逐步上升,尤其是两人还住到了一块儿,他不知疲倦地跟上跟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抱她,亲她。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沾染他的小心翼翼。
生怕她会再提一次分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