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径直赶回出租屋。
方才迈过家门,落下门锁,巩桐便被江奕白掐住腰肢,抵去墙面,放肆亲吻。
这一吻来势汹汹,江奕白蛮横捏起她的下颌,重重吸吮下唇,舌尖缠绕得又急又快。
仿若一头残暴不仁的凶兽,失去理智地舔舐撕扯据为己有的猎物。
巩桐被他按着压着吻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的感受有当下这般强烈。
江奕白的动作太过粗暴急切,好似恨不得和她抵死纠缠,口腔中很快弥漫了血腥的铁锈味。
动荡飘零了不知道多久,巩桐实在承受他疾风暴雨一样的攻势,呜咽地哭了出来。
滚热的泪水蹭到江奕白冰凉的脸上,鲜明的温度对比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眷恋不舍地退开,搂住双腿发软的巩桐,紧紧拥入怀中。
江奕白埋低脑袋,迷乱而粗重的热气洒在她的脖颈,同她急重有力的脉搏跳动相似频率。
他眼角湿润,一遍遍地自责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许是这一天经历良多,情绪几番大起大落,又涉及谈论了太多和高中相关的话题,巩桐晚上躺在被窝里沉稳入梦时,回到了千里之外的三中。
睡梦笼罩下的一切都模糊失焦,包括在她匆匆而过的那些年中,占据绝对分量的恣意少年。
巩桐迷迷糊糊地又穿上了那件水桶一般宽大的蓝白校服,走在校园崎岖曲折的林荫小道,竭尽全力地追赶前方朦胧的男生背影:“江……江……”
她睡得越来越不安稳,梦里的费力喊叫甚至震动了现实里的声带,只不过格外轻缓,连空气中细微的浮尘都搅动不了分毫。
同床共枕的江奕白今夜几乎没有感到困倦,难以入眠,始终抱着她,轻微拍她后背,哄她入眠。
如此一来,她一有什么动静,他第一时间便能觉察。
耳闻巩桐含糊的哼声,江奕白在昏沉暗色中直视她的双眸闪了闪,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深陷回忆梦乡的巩桐如何听得进去他的问话?
她一时只能在虚无梦境中尽情自我:“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这一次,她咬字更为清晰,音量也有所提升,江奕白听清了七八成。
他燥闷了小半天的胸口又有巨石堵了进来,不悦地锁死眉头:“喜欢谁?”
“只喜欢你,高中就喜欢你。”巩桐的梦境变幻无常,瞬间又回到了今下,出口的句子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江奕白脸上即刻覆来一层浓郁的阴郁,小心捧起她的面颊,贴上柔软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