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筱萌。”宁筱萌有一阵子没联系过自己了,巩桐先接电话。
宁筱萌嗅觉灵敏,听觉同样不遑多让,即刻察觉端倪,发问:“桐桐,你嗓子怎么哑了?”
巩桐的声音确实不太对劲,一早起来就变了调。
她余光瞟见江奕白在身侧坐了下来,斜睨他两眼,难为情地抓着头发胡诌:“那个,我有点感冒。”
“最近一波流感就是特别厉害,我们校区好几个老师遭了殃。”宁筱萌关心地说,“你不能硬撑,得吃药啊。”
巩桐感觉身上盖的被子被人掀开,惊得去抓,声线都颤了一下:“吃,吃了。”
她忙不迭扭头打量,无声地对他做口型:你想做什么?不要胡来!
江奕白见她误会了,憋住笑意,不顾她的阻拦,完全把被子拉开,还掀高了她的睡衣。
北城上周开启了供暖模式,加之江奕白担心巩桐这个怕冷星人还会觉得冷,提前给屋里添置了两个取暖设备。
此刻一个便打开着,对准床铺工作,饶是衣衫全部褪去,也不会感到寒意。
但江奕白眼下的动作却令巩桐感到一阵瑟缩,生怕他再不管不顾。
好在江奕白只是撩起了她的衣摆,旋即拧开拿进来的药膏,挤出一点,用掌心的温度融开,揉在她斑斑点点的腰侧。
暖热的指尖送来冰凉的药膏,二重对比显著的温度落在一大敏感部位,巩桐霎时睁大了眼,脊背滚过一股刺激的电流。
“我自己来。”巩桐伸手要去夺过药膏,却被江奕白轻松躲开。
他指向她手上的机器,低声提醒:“电话。”
这一声压得过于低缓,通讯另一头的宁筱萌没有收入耳道,但巩桐那一句却一字不差地传了过去。
“你自己来什么啊?”宁筱萌好奇地问,“桐桐,你在做什么呢?”
她不过随口一问,却听得巩桐脸红心悸。
她一时顾不上江奕白,赶忙重新趴回去,鸵鸟似地将脑袋往枕头里面埋了埋,瓮声瓮气地回:“没做什么啊。”
江奕白忍俊不禁,很快换了一个地方上药。
巩桐感受着他温热指腹的移动,双颊滚烫,忍不住伸腿,踢了他一下。
江奕白显然目睹了她的起势,先一步握住她的脚踝,强行让她乖乖放好。
他朝前挪了两步,俯身到她另一只耳朵,用绝对不可能穿透一侧手机听筒的音量说:“瞎动什么?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