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淡淡道:“不急在这一时。”

他或许永远无法活成谢梧那样,看到秋少言跪在地上求戴着面具的他放自己一马的模样,他心中没有怜悯,能想到的唯有,一家三口,便是下地狱也该整整齐齐。

“这样最好。”玄蝉冷声道,“无双殿的家事,不该牵扯无辜之人。”

秋月白停下脚步,轻嗤:“你是说谢梧?”

玄蝉眉头微动,尚未来得及回答,他又接着讥诮一笑,“你是他什么人?我与他如何,需要你来多嘴?”

“丹云宗与沧澜山不分你我。”玄蝉淡声道,“我与他自小相识,自然也不分你我。”

秋月白哼笑,“是么?沧澜山上的师父师叔师弟师妹尚且数不过来,你在他心里,排第几啊?”

玄蝉冷下脸,未再开口。

“秋月白?你怎会在这里!”秋少言被人搀扶着走进,挡在秘境出口,咬牙道,“你竟敢偷偷背着父亲前来参赛!”

秋月白居高临下,扫过他浑身狼狈,“你还是想想如何与父亲交代吧,第一轮就被淘汰,无双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罢,不紧不慢踏入传送阵离开。

身后是秋少言恼羞成怒地谩骂。

……

“玄蝉!秋月白!这里!”

谢梧站在结算玉蝶的长老旁,笑意灿然,朝他们挥手。

“跟着本剑修混,那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咯!”谢梧扬了扬手里四枚晋级腰牌。

然而秋月白还未走近,身后早已恨得咬牙切齿的秋少言便冲上前去想要夺走腰牌。

谢梧一手擒住这人双手,踩着人的肩膀迫使对方跪在地上,“哈,抢东西抢到我手上,你哪个门派的?”

“秋月白根本没有无双殿的名额!他是混进来的,这腰牌本就是我的!”秋少言看向远处奉命跟随自己的修士,“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帮我!”

谢梧瞥了眼身侧清点玉蝶视若无睹的长山门长老,“云长老,有人抢夺腰牌,你不管?”

云长老抬眼扫过将谢梧包围的几位金丹期修士,又扫了眼那位被无双殿捧在手心的二公子,“各凭本事,也是试炼的一环呐。”

谢梧似笑非笑,抬手,抽剑,“这可是你说的。”

不过弹指间,三名金丹修士皆被剑气压倒在地,秋少言认出了这熟悉的剑气,瞪大眼睛,“昨日那个土匪就是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抢我的玉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行啊。”谢梧收了剑,笑眯眯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沧澜剑宗掌门坐下大弟子谢梧,记清楚了吗?届时上沧澜山,可别报错旁人名号。”

毕竟整座沧澜山,除了他,似乎大家脾气都不太好呢。

秋少言面色一僵,“你……你是沧澜剑宗的首席?”

谢梧摇头,“我只是普通弟子。”

沧澜山没有繁杂的称谓,所有人皆是以辈分相称,至于掌门之位,谁能打赢山上所有人,谁就是掌门。

谢梧至今还打不过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