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同意了。”苏三伯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他现在甚至觉得这个事情肯定很好玩。

如果他真的将苏与迟救了出来，以后公司里是不是他说了算？

但是显然他想多了。

凌臣终于争取到了一个见苏与迟的机会，他将自己收拾的很利落，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他本以为他们见面肯定会比想象中的好，但没想到在看见苏与迟有些迟缓的眼神时。

一切都崩塌了。

“我还好。”苏与迟一句话击毁了他所有的建设，红了眼眶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

“那晚是我。”苏与迟伸出了手摊在桌面上，眼神牢牢锁在凌臣的脸上，明明是要他的手放上来，他嘴上却提也不提。

凌臣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说自己其实知道那晚是他，说自己去揍了周明也，还是告诉他，他很想他？

两年前，他可能很容易就说出这些话了，但是换做现在的自己，这样的话好像很难再从自己的嘴巴里亲口说出来，自己换来的一切明明是牺牲的，但他却依然觉得不够。

要不是自己被苏与成抓住，苏与迟也不会这样。

是不是他本就不该回来。

“我知道那晚是你。”凌臣知道他们总归是需要面对面说清楚的，如果他现在选择跟苏与迟切断关系的话，他不能让苏与迟蒙在鼓里，天知道苏与迟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这件事，他们明明还有选择余地。

“臣臣，你今天能过来，我就知道你做了什么选择。”苏与迟不跟他兜圈子，“但是我会告诉你，除非他在你们昭告全天下之后才将我弄出去，不然你们这个事情是不可能成的。”

凌臣的手被他握住，拉到了跟前。

细白的手指上有好几道伤口，都是他当时揍周明也弄伤的。

苏与迟的眉头紧皱着，深深地埋下了头吻在了那上面，他万般珍惜，“臣臣，再等等我就好了。”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只要能出去就行，他不在乎所有的一切，本来上一世他就不在乎。

这一世之所以在乎也是因为想要给凌臣最好的，但现在好像根本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来。

他还不如带着凌臣去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臣臣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身份。

“苏与成没死，我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苏与迟紧紧握着他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大拇指轻轻地刮着他的手背，这种无声的接触最为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