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遇上了黄胜赵,在他懵懂不知的情况下,将自己所有的天赋都输给了对方。
最终成了现在这个结局。
陈寻低垂着眼,思索良久后,才再是抬眸看向赵宸,淡声问道:“宸兄曾与家中那位小厮,进行过画争吗?”
“画争?”赵宸闻言又是一愣,他倒也知道画争一事,但他确是不太清楚陈寻为什么要问起这个,而且问的还是他与黄胜赵之间的事。
但在思索许久不得其果,又想着问话之人是陈寻后,赵宸便也没有多隐瞒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他便再又闷声道:“我确实不止一次,与存良进行过画争。”
“那时我刚习画不久,正是兴头上,所以常拉着存良与我切磋比试,而他也积极配合。”
“但每一次,他都会强调我与他之间,是为画争比试,我虽对此有所困惑,但也不太在意。”
“那比试结果如何?”
“结果?”赵宸垂眸思索片刻,随即开口道:“我当时习工笔一道已有数年,习画也有半载,作出的画虽不说上多精细,但也远胜存良诸多。”
“只是陈兄也知,比试这种东西一旦赢多了也就没了意思,所以在与存良比试时,我也会时不时的输给他。”
“而他的天赋,似乎也是在那时逐渐展露出来的。”
“至于我……”赵宸说着,面上又露出一抹苦笑,“我似乎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不会作画。”
“这样吗?”陈寻蹙眉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不等赵宸有所反应,他便再次问道:“不知宸兄是何时,彻底不会作画?”
“这,”赵宸将苦笑稍稍收敛,面上再又泛起一抹无奈之色,“应是一月前。”
陈寻看着被勾起回忆而周遭环绕低沉气息的赵宸,也知道自己的问题确实不妥。
所以在沉默注视赵宸数息后,他便再又开口道:“若宸兄不介意,可随我一同习画。”
“真的?!”赵宸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陈寻,目光中也带上了无比激动之情。
但很快他又微微垂首,低声嗫嚅说:“不过小弟画作天赋,委实不高,恐怕……”
“恐怕什么?”陈寻看着又要陷入低落情绪中的赵宸反问了一句,随后又不等赵宸回话,他再是说:“是怕我能力不够,无法教导宸兄吗?”
赵宸无奈地抬头看了陈寻一眼,“陈兄知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但于我而言,便是这个意思,”陈寻摇摇头,“天赋好与坏,高与不高于我而言都不算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这姜朝谁人有我作画天赋高,有我才情好?”
“若我说我画道第二,姜朝谁人敢称第一?”
“我既选择赵兄随我习画,自是赵兄有我所认可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