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讲了三个月道后,先生就发现夏凡对道法的领悟已经颇有造诣,尤其是他在世界规则的领悟上更是颇有一套,用不着自己再多说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夏凡现在要是能够去始祖之地历练一番,那肯定是收获颇丰,一举跨入到仙道境都是大有可能。但是……
一想到这些,先生就觉得很是对不住夏凡,同时对魔师和帝师就杀意深重。
别看先生以前在乾坤宗中对徒弟们相当不错就以为他没有什么脾气,当初能够以一人之力压服三教五宗的先生靠的可不只是强大的实力,更有狠辣的手段。
正因如此,当他心中杀机涌动之时,可以想象到此次历练之中,魔师和帝师必然会倒大霉。
夏凡看出了先生的杀心,不过却没有劝阻。毕竟师父帮徒弟出气是天经地义的事,夏凡没有必要拦着。
至于他跟魔师和帝师之间的仇怨,现在没机会就暂时记账,将来总有清算的一天。
“先生,我准备出去走走。”不过为了不让先生总是觉得心存亏欠,夏凡觉得还是先离开乾坤宗出去游历一番为好。
“嗯,出去散散心也好。”先生点点头,并没有拦着夏凡。
于是夏凡辞别了云曦仙子和青莲道女后,便直接用吞天口袋离开了玄空界,而后穿梭虚空径直前往幽冥世界。
时隔将近二十年后再次降临幽冥,夏凡发现这里看起来似乎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死气,尸气以及阴气,可实际上却有了很大的不同。
其一是这个足以承载问道境强者降临的大千世界已经彻底被嘟嘟所征服。
其二便是这个大千世界也已经被嘟嘟所炼化,因此当夏凡出现在这世界上时,马上就感觉到了嘟嘟的神念传递过来。
再次见到嘟嘟时,夏凡禁不住大吃了一惊。因为她此时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夏凡的想象,竟是已经突破到了问道境。
由此可以看出,嘟嘟这些年必然是一直都在努力的修炼,否则断然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跨入到这个无数修炼者梦寐已久的境界之内。
嘟嘟之所以没有飞升到玄空界,想必也是因为幽冥世界比较特殊,能够承载得了问道境强者,并且又已经被她完全炼化为己物,自然不会对她排斥,因此就没了渡劫飞升的过程。
“少爷,我帮你找到了很多的世界通道口。”尽管已经是问道境强者,并且成了这方天地的主宰,不过在夏凡面前,嘟嘟依旧不改她的本色,还是那个乖巧听话,一心只为夏凡考虑的小丫鬟。
“嗯。”夏凡笑着点点头。
带着孤狼回乾坤宗的路上,夏凡自然是问明白了为何这次飞升的竟然是他。
原来鹰无敌等人的实力虽然比他要强,可是平常要操心的事情着实太多,以至于没有办法专心于修炼,反倒是被心无旁骛的孤狼后来居上,继夏凡之后飞升到了玄空界。。
“那帮家伙可真是本末倒置,我早说过了,世俗中的权势全都是过眼烟云,根本就没有必要太在意,可是他们倒好,竟是为此而耽误了修炼。”夏凡听了孤狼的解释,顿时差点气乐了。
如果鹰无敌等人现在在他面前,他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只是现在相隔遥远,想说也说不着,只是这笔账夏凡倒是给他们记下了,等随后有机会了必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随后夏凡又问起了自己上次走后人界的天下局势。
现在他跟魔师和帝师之间的仇恨已经挑明,接下来就只剩下正面厮杀,这种时候他自然希望大日魔国和天雨帝国都已经烟消云散,如此一来,对俩人同样是个打击。
因为人界才是他们的根基所在,灭掉了这两国,等同于是在釜底抽薪。
只是孤狼跟夏凡所说的情况却让夏凡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么久过去,虽然大日魔国和天雨帝国被打的相当凄惨,可是却始终没有彻底亡国。
甚至近些年一向是死对头的两国竟然有了联手的迹象,着实让人不得不感慨国与国之间当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就算大日魔国和天雨帝国联手,若是大汉皇朝和我手下的兵马联合起来齐心协力,也不至于灭不掉他们吧?”夏凡问道。
“战场之上,大日魔国和天雨帝国自然不是敌手,可是加上了魔师以及帝师派过去的宗师境后期强者,局势就变得相当复杂了。”孤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道:“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个帝师的手下,一场苦战后我差点丧命在他手里,幸好最终撑下来了,并且由此有所感悟,才能够飞升来这里。”
说到这,孤狼顿了顿道:“可是别人就未必有我这样的好运气了,这些年厮杀不断,敌我两方的修炼者都死伤惨重,尤其是大日魔国和天雨帝国,他们有着外援加入,在战场之外的争斗中反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夏凡听到此处,便不再多说。
夏凡跟孤狼回到乾坤宗时,先生还没有回来,不过夏凡倒是没有为他的安危过多担心,只是带着孤狼在乾坤宗各处走了走。
此时的乾坤宗比起当初夏凡刚来时已经是大变模样,特别是经过了阵叟这么多年来的苦心营造,已经有了几分大宗门的气派。唯一有些不足的多半就是乾坤宗内的人太少了,因此显得冷冷清清。
夏凡在外征战多年,现在回到乾坤宗内,云曦仙子和青莲道女当然是十分高兴,每个人拉着他仿佛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
直到夏凡在乾坤宗中休息了小半个月后,先生才回返宗门,只是脸色却并不是特别好。
见到孤狼时,先生当然高兴,只是谈兴却并不浓,与他聊了几句后便即将他打发走,反倒把夏凡给留了下来。
“先生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夏凡见到先生欲言又止,便即笑道:“咱们师徒之间,又何须顾虑重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