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在世俗界发生的事情,大行癫僧就忍不住想说两句:“说起来你小子当年也忒他娘的狂了,天道毕竟是大道之主,老天爷毕竟是老天爷,你小子好歹多少给人家留点面子,怎么他娘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况且,人家天道也把你小子怎么样,你当着人家的面宰了天命,人家不也是连个屁都没有放嘛,能他娘的叫天道忍气吞声,古往今来,天上地下,你小子绝对是头一个。”
“大行啊,你知道狼与狗有什么区别嘛?”
“什么狼与狗?这都哪跟哪?”大行癫僧有些无法理解,正说着天道,怎么古清风扯到了狼狗身上。
“狗只会冲着你叫,而狼却会在远处盯着你,趁你不备之时,直接冲上去,咬断你的脖子,对于我来说,仙道如狗,天道如狼,仙道蹦的再高,叫的最欢,我也不惧,但天道就不同了。”
顿了顿,古清风又说道:“当年我在世俗界抹杀天命,并不是不想给老天爷面子,这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你以为当年那个天命是偶然出现的吗?那是他娘的老天爷的一步棋,为的就是试探我的态度,既然天道想知道我的态度,那我就索性告诉他,爷我的态度。”
大行癫僧接着道:“要说老天爷想试探一下你的态度,倒也不假,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你小子融合了原罪之血呢,不过,话说回来,老天爷试探你的态度做什么?”
古清风摇摇头,道:“老天爷一直躲在暗处,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天道的手段向来都是高深莫测,老天爷又是玩主宰的祖宗,套路深的咱们根本看不懂,今古时代这盘棋局,老天爷就算不是下棋人,也是棋局之中那一颗能够左右棋局的棋子。”
“说的是啊。”
大行癫僧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别看现在仙道的叫的最响,蹦的最欢,又号称今古时代的大道之首,但也只是号称而已,这天地本源依旧在人家老天爷手里,老子甚至怀疑天道故意把大道之首这个位子让给仙道,毕竟今古时代非同一般,其他不说,三千大道的老祖都他娘的苏醒了,连归墟都溃散了,可想而知,不久将来三千大道必有一场大战,老天爷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仙道,自己却躲到了暗处看热闹。”
“天道就是天道,不可谓不高明啊!”大行癫僧感叹道:“你经常说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老天爷永远都是老天爷啊,不服不行。”
听完古清风的分析,大行癫僧足足楞了很长时间,过了许久片刻,才开口说道:“我说古小子,你可以啊,老子自打认识你小子开始就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小子呢,这么多年没见,竟然还能把老子看的明明白白。”
大行癫僧感叹道:“要不说你小子怎么能领悟我们佛家的四大心境呢,不服也不行啊!”
服了。
大行癫僧是彻底的服了。
以前他对古清风尤为佩服,万年之后的今天,更是对古清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小子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上古浩劫刚过去那会儿,今古开启没多久,我曾见过亘古无名,不!不是我见她,而是她好像专程来找我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对老子说今古浩劫如何如何可怕,又对老子说应劫之人如何如何重要。”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不二这个兔崽子不是普通的应劫之人,而是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如若不然的话,亘古无名也不会特意来找我。”
“她说不二这个兔崽子与佛有缘,轮回转世之后注定要成佛,亘古无名似乎也知道如果不二被西天那帮秃驴盯上的话,定然会被他们利用来争夺大道之首,至于禅宗与密宗我师父他们,你也知道,说的好听点为人太传统,难听点就是太迂腐。”
“亘古无名跟我说了一大堆,老子没办法,只能应下这份儿差事了,收下这兔崽子了。”
大行癫僧示意不二和尚斟酒,而后举杯与古清风干了一杯,继续说道:“老子带着他一直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来是想躲着点西天,二来也想好好教教这个兔崽子。”
“你躲西天做什么?”古清风问道:“怎么着?他们发现了不二是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
“你以为呢?西天那帮秃驴这些年可一直在打老子这傻徒弟的主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还他娘的准备动手抢呢,上次如果不是老子跑的快,就被那帮秃驴给镇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