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随着古清风祭出神识渗透着空间隧道，距离天外天无尽海也越来越近，现在的古清风完全是游离在空间秩序的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从空间秩序脱离出去，坠入无尽海。

好在古清风分寸拿捏的好，就那么祭出神识一点一滴的渗透，终于渗透到了边缘，若再继续渗透下去，十有八九就会坠入无尽海。

还好。

在这个位置古清风可以察觉到外面的情况。

如他先前猜测的一样，重重空间乱流就像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席卷着，而对方那一道神识就像一叶扁舟伴随着浪潮在无尽海中摇曳着，任由疯狂的乱流席卷而来，对方的神识只是随浪飘摇，并没有被乱流吞噬卷入。

高手！

绝对的高手！

古清风一边感应着，一边惊叹着，惊叹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那一道神识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若是能领悟出其中奥妙，日后再坠入无尽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被卷入遗忘空间了。

“年……轻人……”

随之，古清风感应到对方神识的声音。

这声音很苍老亦很虚弱，沙哑又低沉，拖着长音，就像用尽全身力气在与古清风交流一样。

古清风继续观察着其中奥妙，回应道：“你是什么人？”

“老朽……只是一个……被放逐在这无尽海的罪人……”

对方的声音传来，古清风心下疑惑。

他只知，罪恶滔天之人，自古以来，要么被审判的灰飞烟灭，但凡被审判灰飞烟灭之人，连轮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对于那些不死不灭的存在，要么被镇压在归墟，要么被流放到荒墟，这俩地方古清风都没有去过，只知归墟与荒墟也位于天外天的无尽海之中。

至于被放逐到无尽海，古清风还是头一回听说，倒是听说以前很多罪恶滔天之人，为了逃避天地的审判，既不想被打入归墟也不想被流放到荒墟，所以故意逃到秩序之外的天外天无尽海。

古清风琢磨着这神识的主人十有八九，怕也是逃避审判才来到无尽海的，可能其本尊肉身就在某个遗忘空间里面。

“你现在人在哪里？”

古清风随口问了一句，他对这神识是谁，又是什么身份来历并没有什么兴趣，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这神识在乱流中漂泊的本事。

空间隧道是依托空间秩序的法则而搭建形成的。

所以，空间隧道的外面并不在空间秩序的法则之内，亦是不规则的虚空，

传说之中，那些陨落被遗忘的空间就漂流在秩序之外不规则的虚空之中，也是人们常说的天外天，又称无尽海。

由于天外天无尽海不在空间秩序的法则之内，到处都是空间乱流，根本无法生存，也无法立足。

古清风对所谓的天外天无尽海并不算陌生。

他第一次坠入遗忘空间，就是因为空间隧道突然溃散，从而被卷入了天外天无尽海的乱流之中，又被空间乱流卷进了遗忘空间。

第三次被三千大道审判的引发空间动荡，以至于古清风从空间秩序的法则上脱离，从而被卷入天外天无尽海。

要问传说中的天外天无尽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古清风还真回答不上来。

因为两次坠入天外天无尽海，很快就被空间乱流卷入了遗忘空间。

那种感觉亦如其名一样，真的就像天地之外的无尽海，而且还是波涛汹涌的无尽海。

到处都是空间乱流，一重接着一重，无穷无尽，源源不断，任你修为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就像漂泊在大海中的蚂蚁一样，狂风大浪不停的席卷，你除了听天由命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

古清风身在空间隧道，却是感觉有人在外面盯着自己。

只是他不知盯着自己的那人，究竟是在重重乱流的无尽海，还是在某个遗忘空间里面。

他也没有祭出神识探查。

空间隧道本身就非常不稳定，若是再祭出神识去探查无尽海的话，神识被卷入空间乱流倒是小事儿，大不了斩断神识，可若是因此搅乱了空间乱流再对空间隧道造成冲击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时。

原本就不稳定的空间隧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感觉就像一艘破旧的小船遭到狂风巨浪的席卷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一样，古清风第一时间以自己的绝对之力稳住空间隧道。

乱流！

空间隧道一定是受到了空间乱流的影响。

究竟是什么东西搅乱了外面的空间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