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哼了一声,说道:“不管谁胜谁败,今天重新争过掌门便是。”
岳不群道:“陆师兄所说也是左盟主的意思吗?”
陆柏道:“不错,我师兄,也是这个意思。
岳不群轻轻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旁边坐着的宁中则首先按捺不住,站起身来。说道:“不管是剑宗气宗,究竟是我华山派内部之事,嵩山派左掌门虽然贵为五岳盟主,终究五岳并非一派,左师兄管的太宽了吧?!!”
陆柏慢悠悠的说道:“宁女侠这句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江湖上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虽然现今仍然是五派而非一派,但在江湖上,终究还是五岳剑派的名声要深入人心一些。我掌门师兄身为五岳盟主,自然要为五岳剑派的名声着想。华山派做得不好,那损害地是五岳剑派共同的名声,而不单单只是你们华山一派而已。”
陆柏说完,看了身侧坐着的泰山道人,那道人会意。附和道:“不错,陆师兄说得有道理,华山派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会对我们五岳剑派的名声造成很大影响,因此宁女侠的话,在下也不敢苟同。”
宁中则脸色一沉,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不由得有些气急。
这话音一落,鲁连荣当即便是露出怒容,因为他绰号‘金眼雕’只是江湖中许多讨厌他的人都叫他‘金眼乌鸦’,若是平日听到有人当面这么叫,他立时便要让让那人吃一个教训,只是方才沈成平一拳打飞陆柏的战绩实在是骇人,让他此时心中有一些迟疑,不过随即便心中冒出来了一个念头:“这小子年纪轻轻,在江湖中也没有什么名声,却不想拳法如此了得,显然是专精拳法,剑术想来并不如何,而且方才多半是陆柏他心存轻视,才被那小子占了便宜,今日我且用剑法让这小子尝尝厉害!”
想到这里,鲁连荣大吼一声,拔出长剑便向沈成平扑去。沈成平见他来势凶猛,当下便向后跃开,正在他准备反击之时,却见身前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门口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宁中则。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旁边的沈成平见状也是忍不住赞叹师娘这玉女素心剑法功力深厚,那鲁连荣不过数招就已经被压制住了,剑招也渐渐散乱了起来。
岳不群见状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一边说一边从腰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内力涌动,就将鲁连荣和宁中则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
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沈成平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沈成平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你老人家别生气!”
见沈成平又提起乌鸦,显然是意有所指,谁都知他又是在骂鲁连荣,而且岳灵珊又见沈成平与自己挤眉弄眼,当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岳不群这个时候将长剑往下一压,再次将两个人长剑往下压了几分,随即便收起长剑,鲁连荣感觉剑上力道变大,正自加大力量,恰在这个时候剑上压力陡然消失,手臂当即向上急举,他这时运劲正猛,长剑向上疾挑,险些劈中了自己额角,幸好他膂力甚强,这才及时收住,但已闹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反倒是宁中则方才根本没有用力,轻巧的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
鲁连荣这样一番狼狈不堪的模样漏了出来,当下华山派众多弟子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鲁连荣看周围之人的神色,脸上再也挂不住,又知晓继续纠缠恐怕更是自取其辱,当下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