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海恼怒,道:“他的确是云霄神宗的外门弟子,但他父亲是城主府的一名管事,所以他也算是城主府的奴才。”
“如今是城主府的家事,我们云霄神宗凭什么介入到别人的家事中?”
接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眸子里凌厉的光芒迸发,喝道:“而你身为宗内的外门弟子,如此目无尊长,理应接受责罚。”
任骏晖笑了笑,说道:“韩长老,今天是青州宴,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看如何?”
韩盛海和善的点头道;“理应如此。”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任骏晖面无表情的看向沈风,道:“既然你想要死,我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一旦踏上擂台,如若你死在我的奴仆手下,这可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沈风跨前一步,声音波澜不惊:“当初入门仪式的时候,我和常毅杰生死决斗,结果我赢了,常鸿岳这老东西却直接对我动手,你们这些人的行为,我算是领教过了。”
“如若是我杀了你的人,你们是不是会让我们安全离开?而且贺磊的父亲和妹妹,你也会让他们平安走出城主府吗?”
这次不等任骏晖回答。
一道懒散的声音在品香楼内响起:“小家伙,只要你胜,在这里没人敢动你。”
“如若有谁敢出尔反尔,我会让他直接陪阎王爷去喝酒。”
所有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端着酒坛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走进了品香楼内。
从他的酒坛内飘出了浓郁的酒香,光光是闻着味道,让人就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好像是要醉了一般。
可这名中年男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醉意,始终维持着一种淡漠。
看到此人之后,任骏晖和韩盛海等人,包括觉得甚是无趣的罗皓天,这些人的瞳孔陡然之间一缩。
对于四周的议论。
沈风充耳不闻,让贺磊站起身之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品香楼。
整个底楼非常空旷,搭建起了一个正方形的擂台,平时也会有人在上面比斗。
在这里观看的人可以下注!
刚才当沈风说出要替贺磊一战的时候,原本在二楼参加青州宴的人,纷纷戏虐的走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名神色阴冷的青年,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衫,眸子中的目光直视沈风,他便是城主府的少主任骏晖。
他作为青州宴的主人,况且眼下又算是他自己的事情,走在最前面也理所应当。
在任骏晖走下来之后。
其余受邀前来参加青州宴的人,也接二连三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当常鸿岳看到沈风之后,他的眼睛随即眯了起来,脸上的怒火丝毫不加掩饰,不禁喝道:“小杂种,看来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以你的修为还想要为别人出头,看来你活不到和我决斗的日子了。”
作为外门第一长老的韩盛海,眼眸里浮现了厌恶之色,明明只是一个侥幸的小子而已,如此一次次的不知死活,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看着。
任骏晖听到常鸿岳的话后,声音淡漠道:“常长老,他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要挑战你的仙界小子?”
青州城的这些大家族,时常会留意云霄神宗的动静,对于发生在外门弟子入门仪式上的事情,如今城内的不少大家族都知道了。
一个初玄境六层的小子,能够杀了初玄境九层的修士,的确可以称得上战力强大,只可惜这个小子觉醒的是废魂印。
然而,由于沈风身上带着慕轻雪送给他的玉佩,他的气势暂时被隐匿了,别人感觉不出他现在的修为。
当然如若他快速催动经脉中的玄气,那么玉佩将无法再隐匿他的气势。
慕轻雪送给他的玉佩,只有在他不催动玄气的时候,才能够起到遮掩和隐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