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公公也无妨,只是这,”薛蟠忙问道,“占西国怎么办,你还要给我句准话?盖茨比新到任,必然不会对着占西国如何,但英国外交部已经宣称,不会承认占西国一事,如果说朝中准备着吊英国人几年,就准备和英人交换条件卖了占西国,这我绝对是不许的。”
“哎哟哟,”安福海笑道,“你又不是占西国女王,怎么这么关心去那里的事儿来了?我怎么听说你原本在那里,还是想着把占西国拿来当替死鬼的,这会子怎么换了?”
安福海一直出言调戏自己,薛蟠也不是善茬,何况既然安福海知道了努克丽的事儿,薛蟠此时候脸皮也厚起来,“公公既然知道了,何必多问我,那女王如今若是在你面前,也说不得要自称一声晚辈了,既然是我的……咳咳,女人,那么说不得我要为她筹谋,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公公不懂也很正常,我明白的。”
安福海大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的事儿自然有朝廷的法度去办,你倒是来要我如何如何,我又不是政务院的宰相首辅!”
“您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公公老祖宗的力气可是比首辅大多了,”薛蟠连忙恭维,“您就是隐相啊。”
自己还是有一些秘密的,薛蟠听到安福海这样发问,不免有些得意,若是什么事儿都被宣礼处侦查的一清二楚,这日子未免也太可怕了,薛蟠笑道,“公公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我没有那闲工夫和你扯淡,”安福海骂道,“赶紧着说实话,我还要回禀上头呢!”
薛蟠将香教、晦明法师帮助沟通孟加拉总督一起和自己里应外合将马布里总督扳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福海,饶河是安福海见惯了这世界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免被薛蟠的大胆和孟加拉总督的放肆给惊呆了,“那盖茨比总督居然和你里通外国,一起扳倒了原来的印度总督!”安福海刷的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算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薛蟠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在咱们大越人看来,实在是没有这种里通外国,公公虽然说得难听了些,可到底是实话,这种事儿到底还是少的,何况一省总督,算起来也是英国人官面上的大人物,不是江湖上那些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人,能这么来搭着我,倒是也奇怪的很,我原本不信,不过后来他倒也是守约,把马德里思汗给赶了出来,不然我那里会掐会算,还真的能算得住马德里思汗这位人间神。”
“马德里思汗这件事儿办得好,若是他还在外头,只怕是后患无穷,英人只要拉着他这张大旗,不停的在西南边陲怂恿藩属国和佛教徒来闹事儿,大越只怕是不得安宁,这倒是罢了,还有这各国之间,若是一直拿着这事儿来敲打咱们,有些时候这些由头被抓住,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总理衙门不知道要花上多少的功夫和精力处置这件事儿,我也不瞒你,为了这后头的万国大会上能够让各国支持咱们,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出去了,这且不说,横竖赚得回来的,只是有些东西不得不让,但让出去了,却就是收不回来了,所以马德里思汗一抓,你再亲自送他去涅槃,西南无大事,外头国际上也最多打打嘴炮了,算不得大什么,这件事儿,你也是给总理衙门涨脸了,”安福海笑眯眯赞许的望着薛蟠,“算起来老庆,也要谢一谢你。”
老庆就是总理衙门大臣庆郡王应奕劻,薛蟠别的不说这一下子就两个衙门都要感谢他了,这可是有些受不住,薛蟠谄笑着摆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才多大年纪,就要庆郡王谢我?不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