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男人家世过得去,知府相中那男子的人品,他都愿意把女儿的终身托付出去。
苏青芷听王氏说了好一会,多少听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知府家的庶女多,小妾们把所生的庶女培养得一个个也识琴棋书画。
苏青芷为王氏杯里续上了水,她知道重点的话,只怕是要放在后面。
王氏喝了水后,她笑着跟苏青芷说:“林夫人,我说得多了一些,也说得太杂了一些。”
苏青芷摇头说:“不多,正好我可以对南府的人和事多一些认识。”
王氏苦笑着说:“其实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我多说下去,你也能够猜得中七八分出来。”
苏青芷笑着摇头说:“我听上去,好象富商这一次宴会很是成功,至少成全了好几对美满的姻缘。”
王氏笑着点头说:“那几位才子里面有三位就是借着宴会的光彩,过后有了好的良缘。”
王氏在思忖着,苏青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催讲故事的人,这已经又到了高潮的时候。
她想着不急,时光正好,孩子们在院子里捉迷蒙,刚刚在那院子门口瞧过她后,现在兄弟三人转头又走了。
一会后,王氏缓缓道:“谁也不曾想过,知府家有一位胆子特别大的庶女,她佩服一位才子的才华。
那位才子家景不太好,知府家这么高的门第,他自知攀不上。
然而两人则不知从何时起私下有了来往,那才子家托了媒人上门来,自然给知府夫人客气的婉拒了。
只是有些事情来了后,只怕也挡不住。
那位才子和庶女私奔,直到生下孩子才回到南府来知府门前认亲。”
苏青芷回头瞧着王氏,见到她一脸肯定神色的点头说:“两人衣裳破烂抱着一个孩子跪在知府院子门前,求父母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他们的一时轻狂。”
苏青芷瞧着王氏问:“他们两人走了那么久,两边家里怎么会不曾去寻一寻人?邻居们也不曾听见什么风声?”
王氏瞧着苏青芷面上的惊讶神色,她轻轻叹一声,说:“其实那事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跟知府家的家事牵扯到,大家便避讳了一些。”
那一年夏天,有富商人家中湖里盛开荷花,荷香阵阵飘出院墙。
那位富商老爷很是骄傲,又受人激励后,他举行赏荷宴会。
那家夫人与知府夫人是牌桌上的好友,便借机会请了知府一家人。
知府大人有心赏荷,知府夫人也赏脸愿意把家中的小女子带出去长见识。
富商夫妻接到消息后,自然是狂喜,便有心把家中赶紧修整得更加的好一些。
时间短,富商觉得家里待客的客厅墙上挂的几副画,他越看越觉得太过俗气了一些,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他便寻了南府城中几位有名才子重新来作画,过后,他自然请了几位才子在那一日来赴宴。
有知府一家人的到来,那一家人很有面子,家里客人们闻讯自然来得很是齐全。
他们自家亲戚们也一样来得齐全,只要能上沾亲的人家,都寻门路来了。
富商一家人很是高兴,人气旺财气跟着旺。
他们家的人手不够用,便从亲戚家中赶紧借了人手来用。
王氏说的时候,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瞧着苏青芷说:“我们家就是跟那位富商的表姑沾了边边亲的人家。
那时节,我们太年青了一些,也太不知事了一些,我也去凑了凑热闹。
现在想来,我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怎么的,反正在我的心里面,我觉得南府过后再也不曾有那一天的热闹宴会。”
王氏跟苏青芷提了提那富商的院子,提了提那院子里四处荫静,提了提那些放在亭阁处的冰盘。
她也提了提那湖里满满盛开的荷花,她叹道:“终究是满了一些,有些花朵还低垂到湖岸上。”
王氏提及那一天的盛况时候,她的眼里盛满了光芒。
知府大人来了,他赞了客厅的画,他接见那几位年轻英俊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