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冉嘴角含上一抹不知是何感情的笑:“哦?敢情,这避子汤被人掉包一事与你一点干系也无?你也是个受害者?”
“是!”
香姨娘干脆利落地应了。
张冉眼带嘲讽,又问:“且不说这避子汤,那你毒害我一事,又该怎么说?!”
话音一落,张冉的手重重拍在桌上,震得地上跪着的心儿小心脏一跳,差点就溺了。
香姨娘撑着一副被冤枉的脸,往前挪了挪,在地上磕了个头:“奶奶!我是冤枉的啊!这事儿都是冬梅那贱人主使的!我那天不过是叫可儿路过了一下奶奶你熬药的小厨房,就被她拿来当枪使了啊奶奶!”
听着香姨娘一口一个“奶奶”地叫着冤,张冉真真是头大如斗。
这小妾们的便宜,不好占啊。
谁稀罕当你奶奶了,口亨!
听涛在一旁听不过去,刺了香姨娘一句:“姨娘你这是在埋汰大奶奶办事不公冤枉了你罢?!你身边的可儿可是一口咬定是你主使的哦!”
“天地良心!”香姨娘扪心看向听涛,指天发誓,“若真是我做下的!就让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张冉闻言心中冷笑——
发誓谁不会啊,又不收费。
但是听涛听到香姨娘这毒誓,大为震惊,脸上露出几分相信的意思来。
看了香姨娘演了这大半天的戏,张冉也看腻了,打住她要继续表真心往下演的势头,说:“我既然从大奶奶手里要了你回来,就不会再为难你——二爷该回来了,我这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讨二爷欢心罢了。以前你那些龌龊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收起你这害人的心,好好过你的安生日子。我困了,不留你了。观海!送客!”
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张冉起身,往里屋去,便也没瞧见香姨娘脸上又惊喜又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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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冉这个回答,听涛有些不太喜欢听。
一边替张冉换茶水,听涛一边不高兴地说:“奶奶!您怎么就这么轻易就饶了那香姨娘!我当您从大奶奶那要回她,是要好好地玩她的呢!”
现在又一副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样子……
张冉玩着从二爷书房里顺出来的一方黄石砚,答:“她回到这院子里,自不用我玩,有的是人玩她的。”
观海送完客,掀帘子进来,正好把张冉和听涛这对话听到了耳朵里。
走过去帮听涛忙,观海笑道:“听涛你这就不明白奶奶的深意了。二爷最为喜爱的就是香姨娘和宝姨娘两个。若是香姨娘出去了,那宝姨娘岂不是要在这院里作翻天?再者,香姨娘有孕,宝姨娘哪里坐得住?!那些下作女人的手段,可比我们想象中的不知道要肮脏上几多倍!奶奶只需坐着瞧,还不会惹回一身腥——要是香姨娘真是大奶奶罚出去的,二爷才不会听别人怎么说呢,横竖都认定是咱奶奶的错儿了!”
听涛两个黑棋子也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回过味来:“对诶。相比于直接将她打死遣出府去……倒好像是看她被别的小妾作死比较有趣。”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张冉随手将那黄石砚往桌上一掷,“若是那香姨娘机灵些,就该知道,她头一个该防的,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明天就开始出门玩啦
从4月4号到7号==
如果期间手机码出来了我就连过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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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加班加到吐,还没把事情做完,嘤嘤嘤,好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