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径直向大殿奔去,门外侍卫报进去,入内给皇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耶律隆毅微觉意外:“钰王,你为何此时回京?”
这个时候回来不奇怪,可是一夜的狂风暴雪,山路难行,此刻风雪虽小,却还没有停下,若没有急事,他怎么会选这个天气回
京?
话问出口,眉心已不自觉的皱拢。
这个儿子不比别的兄弟,他可是在军中,难道军营里会有什么事?
耶律辰起身,躬身禀道:“回父皇,儿臣听闻阳谷关失守,定远将军遇袭,因此特意赶回!”
一句话,顿时引起殿内一片嗡声。
常王耶律亭望着他,似笑非笑:“九弟倒是消息灵通!”
是啊,朝廷的信使刚刚进京,君臣还在议事,远在军营里的钰王就能得到消息赶回,不能不令人起疑。
皇帝闻言,也不禁微微皱眉。
耶律辰目不斜视,只是仰首直视皇帝,浅淡的声音慢慢道:“信使途中遇险,是本王的亲随救下,护送进京!”
如果不是自己的三名长随一路以轻功提带,信使也不会早早赶进上京。
有这样的事?
殿上顿时一寂。
功绩侯万雄杰扬眉道:“从安普到上京,一条官道直达,信使能遇什么险?又怎么会路过前锋营?”
“信使心急赶路,舍官道而走小路,哪知突降暴雪,是在山上遇险,诸位大人见疑,唤来一问就知!”耶律辰俊眉微拢,心中有
一些不耐。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讨论军情吗?怎么这些人反而将矛头指向自己。
耶律亭将他神情中细微的变化瞧在眼里,却想到旁处,满脸不解道:“信使一早进京,若走山路,该当是在夜里,九弟的长随三
更半夜到山上做什么?”
“受罚!”耶律辰终于回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本王长随犯错,本王罚他们前往小孤山取水,返回途中遇到信使,本王营中
将士皆可做证!常王口口声声质疑,究竟想说什么?”
是啊,明枪还是暗箭,不防放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