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见楚若烟竟然径直说破,心中恨极,却无从争辩,只是向她瞪去一眼,连忙上前一步,连声劝道:“老爷,若湖已经知错,妾身即刻命她回她院子里去,派几个得力的婆子看管,再不许她胡来!”
楚若湖见楚远震怒,吓的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只能连连点头,结结巴巴道:“爹爹息怒,女儿……女儿知错,再……再也不敢了……”
楚若烟上前一步,慢慢道:“爹,若湖虽说铸下大错,却不过是受田大小姐所愚,如今只要元迅能够息怒,倒不必重责!”
这些话出口,田氏和楚若湖还没听明白,楚若麟已忍不住勾唇。
这个丫头,明着似是给楚若湖求情,实则却是扯出了田佳宁。
果然,楚远不负女儿之望,直接抓住了重点,皱眉道:“田大小姐?田家那丫头做了什么?”
楚若麟听楚若烟毫不留情,将事情和盘托出,再瞧田氏的眸光,知道宝贝妹妹已将这妇人得罪的狠了,不想再由她开口,立刻抢道:“昨日若烟在临江楼设宴,宴请沉丹太子、公主,哪知田家表妹也在楼中设宴,中途撞见,便两宴并成一宴。”紧接着,将宴席将散时,田佳宁和楚若湖的所作所为细述一回。
楚远越听,脸色越渐阴沉,听到后来,冷哼一声,向楚若湖道:“往日便命你们少和田家来往,如今你非但不听,还听那贱人挑唆做出这等事来,你自个儿不顾闺誉也倒罢了,也教我们阖府跟着你丢人现眼!”
平日楚远虽说严厉,可是平日也不过训斥几句,措词从不曾如此难听。
楚若湖吓的脸白,只是结结巴巴道:“女儿以为,她……她是女儿嫡亲的表姐,自然……自然会替女儿考量……”
话没说完,楚远冷哼一声,点头道:“她替你考量,昨夜的事,分明是借你做筏子,成全她自个儿,又还有什么亲戚可言?”
说到这里更是生气。
那田佳宁,利用自己的二女儿不说,算计的还是钰王。
那可是宝贝女儿的意中人!
田氏见他震怒,本来已不敢为楚若湖强辩,可是听他提到自己娘家侄女,语气里皆是轻蔑,又心中不忿,皱眉道:“佳宁纵为自个儿考量,又有何不可?昨夜本也是一石二鸟之计,若是成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哪知道中间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