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饮宴,除去当朝的几位皇子和皇室宗亲之外,本就只有上京城中最为鼎盛的几大府门的公子、小姐,如此一来,千秋殿中顿时空了一小半。
殷觉凝视着卞红欣踉跄的脚步出殿,心中满是怜惜,虽想赶去安抚,奈何自己身份所限,不便与闻苍辽大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几乎所有的人,都注目殿外,无人留意锦王耶律修唇角掠过一抹笑意,却在举杯间掩去。
楚若烟扶着卞红欣跟在众人之后,一路穿过御花园,出琼宛门,向御书房而来。
皇帝见她们跟来,微微一顿,点头道:“你们既来了,一并听听也好!”
说话间,卿鸿飞已亲自带着一人进来,跪倒给皇帝见礼。
楚若烟一见之下,失声道:“阿江,怎么是你回来,谁跟着九哥?”
阿江可是耶律辰身边最得力之人,耶律辰将他遣了回来,岂不是身边无人可用?
阿江向她望去一眼,先向皇帝禀道:“启禀皇上,王爷回兵,刚刚离开铁台洲一日,黄昏时分,漠上起了风沙,躲避之间,遇到三人策马仓皇疾驰,王爷迎上喝问,却惊觉马上几人竟都身受重伤,两人早已没有了呼吸,余下一人见到王爷,只来得及说出‘救侯爷’三字,便即逝去!”
随后,耶律辰搜查三人身上,看到这封铠甲裹着的急报,当机立断,立刻命阿江回来报信,自己调头,率兵赶往南疆。
此话楚远已听过一回,拧眉不语,耶律元迅却顿足道:“南疆情形不明,钰王殿下仅凭一封书信,一片铠甲,就率兵赶往南疆,万一落入叛军圈套,又该如何是好?”
卞红欣惊道:“叛军不是已被父侯击溃?”
楚若麟摇头道:“只怕不能尽诛,还留有余孽!”
楚若烟急道:“是啊,他的身边可只有两千兵马!”向阿江道,“回京报信而已,你怎么不跟着王爷?王爷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阿江这才回话道:“那时离上京尚远,王爷怕旁人无法孤身闯过大漠,才遣小人回来!”
楚若麟立刻向皇上行礼:“皇上,臣请出兵,驰援钰王!”
“不可!”楚远摇头。
“怎么?”皇帝扬眉。
钰王是他的儿子,可也是楚大将军的准女婿,看着宝贝女儿着急,上将军却阻止儿子请命,这可是从不曾见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