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向惠心定定注视,慢慢道:“三枚银针,两枚收在他贴身的衣袋里,另一枚却淬了毒,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在这宫里,取了一人的性命!”
惠心的脸色早已变的苍白,连连摇头道:“奴婢不知道……不知道……奴婢的银针,怎么会有毒?”
“贱婢!”耶律亭恨的咬牙,戳指喝道,“宫里私相授受,你已罪责难逃,你不顾廉耻,却连累皇后!”
惠心伏跪在地,只是连连磕头,已惊的说不出话来。
耶律辰向耶律亭望去一眼,缓一缓口气问道:“惠心,你说你与李陈来往,皇后并不知情,那李陈与皇后宫里的人可有接触?”
“九弟,你说什么?”听到他把李陈和皇后扯在一起,耶律亭又惊又怒,出声喝问。
耶律辰道:“七皇兄不必着急,既然牵扯到皇后宫里的人,总要问个明白!若是避讳皇后身份,便绕过不问,不清不楚,反而令人多想!”
耶律亭咬牙道:“母后又怎么会与区区侍卫有什么瓜葛?”
皇帝听耶律辰问到皇后身上,也是眸色骤深,向他深望一眼,却道:“常王,钰王所言有理,你且稍安勿躁!”
耶律亭额角青筋崩现,但既是皇帝出言阻止,也不敢再说,捏紧双拳,向耶律辰瞪视。
耶律辰对他的眸光视而不见,只是向惠心道:“如今李陈已死,你若不想他枉死,就说实话!”
惠心听他提到李陈,又落下泪来,连连摇头,哽咽道:“李陈是御前的人,皇后自然是见过的,可是……可是他只是一个二等侍卫,也只是见过罢了,寻常又哪有机会巴结!”
是没有机会巴结,而不是不想巴结!
耶律辰向她注视片刻,又再问道:“他区区一个二等侍卫,自然巴结不上皇后,可是皇后宫里的人,除你之外,可曾与旁人有过来往?”
惠心摇头道:“不曾!”
耶律辰道:“此事事关李陈之死,你想仔细些!”
耶律亭忍不住道:“九弟,她已说过不曾!”
耶律辰道:“七皇兄,臣弟只是怕她有什么错漏!”
惠心仍然摇头道:“他生怕皇后知道,连累奴婢,平日都是小心避着,又哪敢与皇后宫里的人来往?”
也就是说,肯定没有!
耶律辰微默片刻,见她一味伤心落泪,神色并没有异常,点头道:“他为人倒是谨慎!”
若不是谨慎,怕也不会被人利用!
耶律亭见他不再追问,微松一口气,这才缓了神色。
皇帝也微觉意外,向他望来一眼,说道:“既与皇后无关,还要往旁处去查!”
耶律辰躬身领命,又向惠心问道:“你可知道李陈好赌?”
惠心点头道:“是!从前,他的俸禄都送去了赌坊,后来……后来是奴婢说了他,还……还发脾气说,若他不改,便不再见他,他才改了,只是偶尔手痒,自个儿和自个儿赌上几把!”
所以,李陈随身带着骰子!
耶律辰又道:“可是他手头仍然没有银子,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