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哲一早就在宫里,却隐而不出,自然是钰王早已备下的棋子,如此深沉的心思,思之当真是令人胆寒。
这些事说来繁复,说穿了,倒也浅显。小福子握紧双拳,大声道:“喜公公、王公公,小福子可素来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何无缘无故,要取我性命?”
楚若烟摇头道:“小福子,这你倒说错了,他们只要内务府杀一人,消息传过来,喜公公就可一口咬定见的就是那个死人,只是你比较倒霉罢了!”
是啊,不管内务府死的是谁,喜庆都能一口咬定他见的就是那一个人,并不在乎是谁。
小福子脸涨的通红,向王盘怒目而视。
既然喜庆前往内务府是假的,旁的话,也自然再也无人相信,皇帝脸色顿沉,向喜庆道:“你身上的瓶子,究竟是从何而来?可是你杀了李陈?”
喜庆连连磕头,却已说不出话来。
耶律修也向他一指,喝道:“贱奴,你做出这等事来,自个儿死倒也罢了,你置我母妃于何地?置你的家人于何地?”
喜庆听他怒喝,脸色早已惨白,磕头道:“是!是奴才鬼迷心窍,奴才对不住殿下,对不住娘娘!”
生为明华殿的人,口中的殿下,自然是锦王,娘娘,自然说的是梁妃。
耶律辰淡道:“你不过区区一个贱奴,若无人指使,岂能有此胆量?更何况,李陈是御前侍卫,怕也不是你能指使!”
喜庆咬一咬牙,摇头道:“钰王殿下不知,那李陈虽是御前的人,可是御前侍卫俸禄并不丰厚,他急着赚钱买宅子娶亲,只要给他尝些甜头,他自然会受奴才指使!”
耶律辰问道:“你是说,李陈杀人,是你指使?”
喜庆迟疑片刻,向锦王耶律修望去一眼,终于将牙一咬,重重点头道:“是!是奴才买通李陈,命他杀人,随后怕查到他的身上,便逼他喝了毒药!”
漏洞百出!
楚若帆忍不住问道:“你是明华殿的奴才,与人犯素不相识,为何要杀他?更何况,那时李陈正在当值,你并不曾前往大殿,又如何指使他杀人?”
是啊,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动了杀机,竟然在这宫里,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总要有动机吧!
几乎所有的人都暗暗点头。
“这……”喜庆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虽不在大殿前,可是……可是李陈了宫传令,总还有一段路程!”
耶律辰点头,又再问道:“如此倒也说的通,只是,你还不曾说,你与人犯素不相识,有何仇怨,定要杀他?”
喜庆张了张嘴,再也无话可说。
耶律辰微微一笑,慢慢道:“你答不出,不如本王替你来说!”
你替他说,一个奴才的事,你都知道?
几乎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那倾城绝世的笑容,已没有几人有心欣赏,唯有的,是心底的敬畏。
皇帝点头道:“钰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