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彦恩吃惊道:“母妃不知何病,如今身子如何?”
明彦君也连忙上前几步,抓住文氏的手,连声道:“母亲,怎么女儿竟不知晓,你总要打发个人,往泺源送个消息!”
明辉也是满脸关切,向她凝视。
文氏看到父子三人的神情,心中一暖,叹息道:“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只要你们都好好儿的,我那病不算什么!”
明彦君听她缓了语气,连忙道:“母妃,卞妹妹性子柔软,自幼对母妃便极为敬重。母妃生病,她若在府,又岂有不侍奉的道理?必然是她不曾得到消息!”
文氏听她又为卞红欣说话,眉眼瞬间冷了下去,将手抽回,冷声道:“她自幼和若烟那丫头最为要好,楚家丫头知道,又岂有不告诉她的道理?”
若烟知道?
明彦君结舌,一时也找不到说词。
明彦恩正要再求,就听厅门外丫鬟回道:“王爷,王妃!水红姑娘求见!”
刚刚提到她,她就来了!
明辉向儿子和夫人各望一眼,才点头道:“唤她进来罢!”
随着话落,水红已缓步跨进厅来,先给明辉见过礼,才在明彦恩身后跪下。
文氏忙道:“你这孩子干什么,怎么行如此大礼,快起来!”
水红轻轻摇头,看一眼前边的明彦恩,轻声道:“方才水红闻说,世子回来,在说少夫人的事!”
文氏皱眉道:“什么少夫人?她已不是我们府的少夫人!”
明彦恩恳声唤道:“母妃!”
水红微微一默,俯首道:“有一件事,王妃不知,水红不能不禀!”
“什么?”文氏问。
水红抬头向她注视,慢慢道:“当初,少夫人被逐之后,曾见过水红!”
卞红欣被逐之后,跟着失踪,没有人知道她竟然躲在皇家别宛里,直到沉丹太子来朝,耶律修在别宛中宴请,她才突然出现。
明彦恩、明彦君虽说不是亲历,可是已听过详细,听水红一说,忙同声问道:“她见过你?是几时?见你做什么?”
话出口,兄妹二人互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落在水红身上。
水红微微抿唇,目光却仍然停在文氏身上,一字字道:“那日王爷遇刺的消息传来,王妃几乎昏厥,跟着郡主也离府赶去泺源,少夫人不放心,悄悄唤出水红,托水红好生服侍。”
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