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这语气酸溜溜的?
楚大小姐向他斜去一眼,浑当没有听出来,吐吐舌头道:“卞大哥与二哥同年,投军不过两年便立下功勋,岂是子俊那个毛头小子可比?”
这卞子骞在她眼里,还挺高大!
耶律辰轻哼一声,只是当着这许多人,拈酸吃醋的话也不好说,只是点头道:“卞大公子也是我苍辽一名少年良将!只是沉丹虽说议和,西疆却并不太平,楚大公子既然回来,怕卞大公子还要辛苦几年!”
也就是说,卞子骞不回来!
楚若烟略略失望,“哦”的一声道,“平日也倒罢了,这大半年来,定远侯府多事,卞妹妹倒是念起几回!”
原来是替卞红欣问的啊?
钰王殿下顿时心情大好,微笑道:“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身为苍辽之臣,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卞大公子离京日久,也该回来述职了!”
卞子骞回不回来,全凭妖孽一句话?
楚大小姐回头,在他脸上死死盯一眼,深深怀疑,是因为自己夸了卞子骞,这妖孽在吃他的飞醋。
说话间,已经进屋,耶律辰请众人落座,这才应楚若帆的话道:“去年几场战事,军中损折一些人马,尤其是西疆、北疆,等到几位将军回来,问过各处关隘的情况,再将人补齐!至于巡城营……”
“王爷,巡城营虽说轻易不参预战事,可是事关整个上京城的太平啊!”楚若帆连忙接口,心底却有些无奈。
在别营的将士眼里,巡城营的人马成日只在上京城里走街窜巷,管些寻常百姓打架斗殴的小事,与那些沙场浴血的将士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兵马。也有不少老将提到巡城营,便连连摇头,直呼可惜了楚三公子一位少年良将。可是却无人去想,若没有巡城营,上京城任由恶人横行,苍辽朝廷又岂能安稳?
只是非但旁的将领瞧不上巡城营,连兵部也素来对他们不如何重视。
耶律辰的话被他截去,微微一笑,摇头道:“三哥莫急!此事本王已有考量!”
楚若帆喜道:“王爷打算如何?”
耶律辰叹道:“往年征兵,都是兵部征集将领一同操练,再分往各营,如此不止耗时,还工程浩大。本王想,今年征兵,便由各营自行招募,自行操练挑选,等到各营兵马招齐,兵部再另行审定,也免得为争几个出色的新兵,闹一个兄弟不和!”说到后句,唇角已勾出一抹笑意。
这是笑话他们兄弟、父子?
楚若帆也不禁好笑,将他的话细想一回,点头道:“王爷此举,倒是个好办法!”
耶律辰道:“只是此事还要回禀父皇,等父皇应允才可行!”
此事议过,耶律辰瞧瞧楚若烟,又向明氏兄妹望去,这才又问道:“今日可是有事发生?”
不止丫头穿成这副模样,明氏兄妹也同在这里,想来是有事在议。
这一整天,盖玉啸竟然没有和妖孽提起?
楚若烟微微挑眉,向盖玉啸望去一眼。
明彦恩道:“此事正要与王爷商议!”
表面看来,此事只是关系到明、卞二府联姻,可是万安寺法会一节,显然是文氏中了旁人的圈套,不止差点拆散一对有情之人,还几乎令明、卞二府反目,再往深追究,那可是牵涉到朝堂,更关系到皇子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