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霍本是马上战将,只是近些年来沉迷酒色,对之美女,竟然较战马还熟悉一些。此刻见楚大小姐浴在阳光之下,周身光芒四射,竟然令人错不开眼,不由暗吸一口凉气。
难怪!
难怪这满上京城中,那许多公子明明知道她好男色的脾性,仍然喜欢簇拥在她身边,连几位皇子也是对她念念不忘,若说只是因为上将军府的权势,似乎也不尽然。
心中念头暗转,瞧着楚大小姐踏出府门,还不等她说话,自个儿就不自禁的收了气势,挑眉道:“若烟,那个张信怕不是那么简单,你还是将他交给我罢!”
率兵围府,何等的声势,怎么一见人,张嘴就唤人闺名?
楚大小姐好笑,挑眉道:“世子抬举,张信不过是个奴才,纵然会些拳脚,在这上将军府尚不如何出色,又几时能入世子的法眼?”
她素日在这城里游来逛去,各大世家都知道她身边有荆明、韩立二人,这张信果然是没有人听过的。
元霍听她故意将话说岔,皱眉道:“我说的自然不是他的功夫!”
“那是什么?”楚大小姐张大眼,一脸的无知。
楚大小姐生的虽美,这装聋做哑的模样可不讨喜!
元霍暗暗皱眉,倒将满心的赞叹冲淡,冷哼道:“只怕他的身份不是如此简单,楚大小姐留他在府上,怕也不甚妥当!”
身份?
楚若烟心头突的一跳。
怎么,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他就知道张信是耶律辰的人?
怎么知道的?
心中转念,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惊讶道:“身份?什么身份?莫不是是哪一府高门大户的私生子?”话虽说的是“哪一府”,目光却在元霍身上睃来睃去,似乎是在打量,张信与元世子有几份相似。
看出她的不言之意,元霍心中暗怒,皱眉道:“那张信昨日潜入定国公府书房,今日便发现丢了东西,此人怕是哪一国的奸细!上将军府同为将门,楚大小姐将留他在府,只怕不知窃去多少军情!”
可真能掰!
楚若烟扬眉道:“世子如何就能认定,定国公府所丢的东西,是被张信拿去?”
元霍沉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楚大小姐哼哼两声,摇头道:“昨日张信误闯定国公府书房,被世子当场所擒,世子可莫要和若烟说,他的身上,是没有搜过的!”
“这……”元霍一怔。
是啊,昨日擒到张信,他第一时间命人搜身,并不曾搜出什么。
楚若烟本来是据理推断,此刻查言观色,知道自己说中,又道:“或者是世子只顾着擒拿张信,府中才疏于防范,被有心之人所趁!纵假设是张信所拿,昨日世子并不曾搜出什么,那东西想来也是没有来得及带走,世子回去,再找找的好!”
元霍听她几句话就要将自己打发走,脸色越发难看,冷哼道:“诺大定国公府,又如何去找?楚大小姐还是将张信交给本世子审问的好!”
楚若烟摇头道:“张信是我上将军府的人,我爹和哥哥们不在,若烟岂能任由旁人说拿人就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