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去看看!”李猗默了默:“龙兴之地,不能让人胡来!”
“阿暖,我若去河东,你随我一起去!”
秦暖愣了愣,应道:“好!”
“那洛阳这边呢?”秦暖不放心的问道。
李猗淡淡道:“我自入洛阳以来,风头太强了些,到如今,是个人都盯着我想扼制我,我离开洛阳,也算小退一步。
“洛阳这些人啊,有事的时候,都保存实力,希望别人去扛,现在事情过去了,又都活了。我何必和一群人较劲?如今这地步,我再争也难寸进,保持现有的就很好!
“等我携功再归,谁能奈我何?”
衣缥冷笑一声:“你懂,难道别人就不懂?别人难道会让你挟功归来?”
李猗看他一眼不吭声。
衣缥继续:“我说公主殿下,你的势力也好,扬州也好,淮南也好,看起来很大很强是吧?
“可惜,你兴起得太快,你又这么年轻,连个儿子都没有,所有基业全系于你一身,说难听点儿,你若出点毛病……呵呵,就是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李猗脸都黑了:“说得好像我现在有儿子,就能承继基业是吧?”
“有也不能!”衣缥嗤笑一声:“没长大的小孩继承基业是个什么样子,你眼前不就有个样子么?”
秦暖明白衣缥冷嘲热讽的意思:他不赞成李猗去河东。
因为别人不希望她成功,会有人掣肘不说,恐怕还会遇到危险。
李猗抿紧了嘴唇不说话,显然是不接受建议的意思。
衣缥两道浅色的长眉皱了起来。
“高人缥”俾睨众生风轻云淡是常态,皱眉头的时候极少,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秦暖插了句嘴:“大长公主殿下是不是要会洛阳?”
李猗道:“等冬日过去,天气转暖,外祖母便回洛阳。”
衣缥:“既然如此,那你还折腾什么?最多三个多月,等太上大长公主殿下回来不好吗?再说了,若是殿下回来洛阳,却看不到她最在乎的人,岂不难过?”
李猗又抿紧了嘴,不吭声。
衣缥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