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都在颤，明明害怕到了极点，却不肯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偏偏还要这么凶，却又这么无力地威胁他……

看他的样子也像是在看着洪水猛。

赫连池的心脏像是被她的声音捏了一把，血液不停地往外挤，又酸涩，又心疼，还有一点受伤……

他关上门，走进去，离还有一米的距离就停下来了，“你别怕。我不靠近。”

顾心艾气鼓鼓地瞪圆眼睛，防备又柔弱地看着他，不肯说话。

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赫连池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我不信。”

顾心艾鼻音浓重地别过脸去，恨恨地吐出三个字。

上次给他换药，他差点用膛闷死自己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不是故意？！

她又不傻，同样的借口用两次，她当然不会再相信了！

居然不信他！赫连池觉得一口气堵在口，恨不得过去好好地打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又舍不得。

还想过去把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好好地哄一哄，或者干脆堵住那张让他生气的小嘴，看她还敢不敢如此质疑他的话……

只是……这些打算，他都只能放在脑子里过一过，就略去。

因为怕再吓到她……

如果她以后再也不搭理自己了，那他就是得不偿失……

赫连池隐忍地深吸一口气，保持自己的声音平稳，“其实我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生你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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