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如把画捡了起来打开,所有人一看,一个个挑起了大拇指,继而对风绝羽的品评也气愤了起来。
这样的画不值钱?还有什么画值钱啊?
上官若梦见风绝羽激惹了众怒,不由皱了皱眉,小声道:“你这人,不懂就别乱说,犯了众怒很好玩吗?”
风绝羽挑了挑眉毛,道:“我乱说?我可没乱说,这画就是值钱,反正给我,我都赚占地方。”
“胡言乱语。”马元如听着,气的脸红脖子粗,刚要开骂,徐子雄把他拦了下来,冷笑道:“风兄,既然你说此画不尽人意,不如当众指出来,否则就要向马兄道歉了。”
“对,对,指出来,要不就道歉。”周围人们起哄道。
才子是最受不了别人轻看他们的文采的,尤其是马元如这样名声在外的才子就更加受不了。
见众人一个个怨气冲天的样子,上官若梦无奈的叹了口气,就不该带他出来,到处惹事生非,这可如何是好?
风绝羽目光扫过亭中众人,毫无惧色,微微一笑,走过去将画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道:“如果我指出不妥的地方呢?”
“那我就将此画生生吞下去。”马元如赌气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风绝羽嗤的一声,走到亭子中心的石桌上,将画铺开。
众人围过,死死的盯着风绝羽。
风绝羽笑道:“单以此画的笔法,马兄的画艺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可以说是不错的了。”
先是夸奖了一番,马元如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却是没有听出来风绝羽意有所指。
上官若梦多聪明,一下就听出风绝羽的话中有话,难道他真看出不妥的地方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众人听下去,风绝羽道:“这画中有几点不妥,我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是也不是。”
“这里。”风绝羽指着一个画上的脖子上挂着竹篓售卖糖果的老叟,老叟正远看两山似在欣赏美景,因为景色怡人,倍感抒怀,笑容满面……
就这一个人物,徐子雄皱眉道:“此处笔法细腻,将老人的皱纹都刻画的极致完美,栩栩如生,有何不妥。”
风绝羽笑道:“我没说笔法,我说的是人物,各位,春季才子会乃国之盛事,然而这次活动只局限于部分人群,才子、佳人、文人、骚客……何曾与商贩有过干系?尔等皆在其列,会试在限前来散心,观美景而抒情怀,自是面带笑容,我请问,为何这老者观景,也这般情趣浓浓,却无心售卖篓中糖果?”
给读者的话:
ps:第三章到鸟。
天南城里凡是知道风绝羽的都清楚这厮压根就是一个文盲,别说吟诗作对了,三字经丫都背不全,突然之间在他的嘴角冒出如此牛逼轰轰的一句话来,登时砸晕了一群人。
连上官若梦和杏儿都不觉一惊,旋即打量他差点没气的翻白眼了。
游湖虽然是游玩,可也不闹着玩可以让你随便吹嘘的,要是真到了船只边上,人家让你作一首诗作不出来,岂不更加丢人。倒不现在找个机会走掉,不用被人看笑话了。
上官若梦声音不动,小手却是下意识在风绝羽的腰间一拧,他的修为不低,堪堪达到了真武境,论真气修炼尤在风绝羽之上,她掐一下,风大少自然受不了,痛的某少狠狠一咧嘴,这妞手劲儿够大的啊。
上官若梦笑了笑,把风绝羽拉到一边,小声道:“风大哥,莫要乱说。”
“咋地?你不信袄?”风绝羽咧了咧嘴,一副成竹胸的样子。
杏儿也很是怀疑风绝羽话,眼前这位可是十足的熊包,让你作诗?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来了。他说道:“姑爷,小姐是在为你好,他们要是借此来羞辱姑爷,那就麻烦了。”
风绝羽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有宝贝。”
“宝贝?”这下换作两女愣住了,不过接下来风绝羽伸手入怀抽出一样东西让两女看完,两女顿时有种想把风大少就地处决的冲动,这厮真不要脸。
风绝羽拿出来的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从赵丙手里得来的第三版梦呓版的《诗词一千首》,有了这样东西,别说登船了,就算在湖上吃个一天一夜估计也没问题。
话说,吟诗作对还真不是风绝羽的强项,不过这丫的知道什么叫废物利用。
两女一阵眩晕,还以为这厮最近开了窍文学素养大大提高了呢,一看是刚才在沿湖上小贩售卖的盗版诗集,顿时无语了。
徐子雄抻着脖子看三人,也发现了风绝羽拿出的三版诗集,还以为风绝羽有什么秉持,原来是这个,当即捂着嘴一笑。
众人不解,围在一起,听到徐子雄说完,脸上的不屑更是浓重了。
“哈哈,风兄,你果然是一个妙人。”
不等风绝羽转过身来,徐子雄哈哈一笑,说道:“如果是有了宝贝,徐某也不用为风兄担心了。哈哈。”
他虽然没说出来,给上官若梦留着面子,但因为这笑声却是引来不少人的关注,这一下风大少的“宝贝”完全暴露了。
马元如不屑的冷哼一声:“到此游湖者都是我天南国的才子解元,岂会有人用那种东西,简直不知所谓。”
风绝羽这厮压根就没觉得丢脸,转身的同时慢慢,慢慢的把三版诗集揣进了怀里,笑道:“嘿嘿,马公子当然用不着了,早就听闻马公子文彩斐然、可胜过万千才子,乃当中翘楚,无人能及,风某哪能比得过马公子啊。”
众人一阵点头,却是没几个人能够听出风绝羽语气中有暗中挑拔的意思,只是这番说出之后,上官若梦微微一愣,抿起嘴来。
不出所料,马元如以为风绝羽在拍他马屁,当下挺了挺胸,一副老子最大的感觉。
让徐子雄、陈鸿杰、商宫谨同时皱了皱眉,看向于他。
能到西麟游湖的都不白给,太玄大陆文武皆重,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有都些墨水,谁都不服谁,一下子就把马元如孤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