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映雪不会劝人,但此时也知道管铭倍感自责,数百人的伤亡,可是不小的损失,于此之际她的心情也是极差,但还是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道:“夫人问起来,我去说,要打要杀,我一力承担。”
“你可别……”管铭听完瞬间站起:“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安排的,每一步的算计都有我的心血,你去承担,夫人岂不是更加觉得我无可担当吗?我去说……”
管铭说完,往前站了一步,而在场众人听完,不再说什么了,不是不想劝,而是无话可说,因为在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尤其是管铭。
众人心知啸月宗正式挑起来之后不能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了,以前要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到位,那可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啸月从到下,从古城到霸空城,里里外外两宗之正副之主,旗下六殿四阁,内外门弟子无数,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难免会让人嚼舌根,所以必须有人承担责任。
气焰滔天的管铭没有呵斥任何人,紧忙的率领府内余部清理啸月府,把伤者和死者安顿完好之后,众人一商量,暂时把啸月府善后事宜交给王莽总管,众人带着仅有的一具冰冷的黑衣女子的尸体和两个名为紫雀、流萤的扈从返回了摩罗地下古城准备接受红杏夫人的斥责。
……
沉闷的古城禁地大殿当,红杏夫人阴着脸坐在宗主宝椅之,纤细如玉的手掌紧紧抓着宝椅扶手,看着跪了一地的众殿主脸色出的难堪。
“本宗损伤人数有多少?”红杏夫人阴沉问道。
“回夫人,算自在宫连通海护法治下弟子,共近五百人。”管铭低着头答道,声音颤抖。
“对方折了多少人?抓了多少活口?”
“对方几乎全军覆没,但他们本身出动人手便不足五百,其还有百名符衣鬼将,尽皆落,活口有十八人,但都不是这伙人的主要战力,其还有一具首脑尸体,以及其身边两大扈从。”
“扈从的口供问了吗?”
“问了,拒不回答,想是不可能探出什么口风。”
啪!
管铭答到最后,一只茶杯被红杏夫人摔在了地摔个粉碎:“这么多人,红衣、刺喉各出三百精锐,你给我办到这般地步,管铭,你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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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巫映雪都弄的当场呆滞,当寒光陨于黑衣女子的丹田之后,亲手封了黑衣女子周身大窍的巫映雪明显感觉到蓬勃的生命力飞快的从黑衣女子的身消散,巫映雪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下的手,因为之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黑衣女子的身,等他意识到有人要灭口的时候,出手的人已经敛住了气机,消失于夜色当。
情急之下的巫映雪顾不得其他,只知道眼前这黑衣女子还不能死,夫人需要从她口套出很多有用的消息,所以她没有疯了似的去追那突然袭击下手的人,而是第一时间结起了掌印,并按在了黑衣女子的平坦小腹,准备用自己精纯的本源神力,替黑衣女子护住丹田紫海的金身,保下最后一丝气脉。
“你不能死。”
“我……噗……”
黑衣女子在强大的神力资助之下说了一个字,但随后被一口鲜血抵住了喉咙,往下的话一个字都说出来,反而朝着巫映雪身喷出了一口腥浓滚热的鲜血,把巫映雪洁白的长裙染的无鲜红。
“你……”巫映雪香汗淋落,内息狂转,但尝试了几下之后才发现,黑衣女子的瞳孔已然放大无神,连藏在气海的金身都失去了生机。
没了金身的武修彻底的死了,算有通天彻地本领,也休想救得的回来,巫映雪气的青丝飘扬,凝视着慢慢失去体温的黑衣女子,终究还是取出一件白色长纱,将其人尸身地裹实,夹在腋下往前院飞奔了过去。
千算万算,巫映雪和管铭、王铮、章元泽,把对伙有可能想到的种种安排都想了一遍,到头来,终究还是没算计过人家,谁能想到,这帮人心恨的连自己的人都能出手,黑衣女子已死,那跟他来的老者是最后一个活口了,剩下的扈从什么的,肯定是跟班,跟他们嘴里绝对打听不到什么口风,那老者不能死。
巫映雪如此这般的想着,已经飞过了一个院落,正打算警告章元泽万事小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前院顿时大乱。
轰!
一道人影宛若炮弹一样朝着巫映雪飞来,巫映雪提掌便要打出去,结果定晴一瞧,人影有些熟悉,再一看,不是章元泽还能是谁,而在他扭头一望的时候,只见三进院落的厮杀场地,两道人影拔地而起,这两个人当有那黑衣老者一个,而另一个,身手极为高强,并且身边还跟着五名修为不俗的高手。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潜入到啸月府的,或者打根儿算起,他们潜藏在那一伙黑衣人当,只不过一起没有暴露身份,其人拽着黑衣老者屏气腾空,三晃两晃便到了南侧的包围圈边际,不等巫映雪反应过来,掐指一诀几团幽蓝色的六道天火气势逼人的投进了灵桥弟子的队伍,顿时杀出了一条血路。
紧随其后,其人带着黑衣老者扬长而去,飞至半空,取出一只通体紫红的宝葫芦,六、七人往一站,唰的一声,瞬间便没影了,宛若瞬息一般。
变故发生的极其迅猛,以致于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啸月宗和自在宫的人看到来人远去无影时,阵阵破口大骂声,方才后知后觉的响起。
“妈的,跑了。”
“追啊,这么让他们跑了,太憋屈了吧。”
“都回来了,人家用的是传天之宝级别的乘御法器,你们怎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