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章元泽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
而上官若凡精神振奋道:“什么意思,我算是挂帅了吗?”
“嗯,算了,以后就是兵马大元帅。”项破天站起来走到近前,啪啪拍了上官若凡两下肩膀,然后问道:“但是你这个元帅,总要知道咱们的目的,对吗?”
上官若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明白,咱们一直没动,那是因为还看不清对方有多少底蕴,你们放心,事儿我来查,全都查清楚了,再找你们定夺,咱们要动,就必须让段飞凰再也翻不了身。”
“成熟了。”萧岳河站了起来,指着上官若凡看向杀神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啸月宗内部的亲如兄弟的他们已经不再像以前在宏图大世游历的时候那样思想单纯的去考虑问题了,其实在面对圣龙山的时候,啸月宗内的绝大部分并不缺少仇恨,可为什么,他们没有像以前那样,遇到事就会拿起法器去跟人家拼命呢?
因为现在的他们,并不单单是一个在大世上修行的修者,他们肩上都扛起了保护宗门的重伤,有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抛洒头颅与热血与敌人刀来剑往你死我活,可最终能否胜利,绝不仅限于个人的胜败之上。
从那时起,上官若凡、封一血、黄天爵,甚至管铭、王铮等人,都学会了以大局为重,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他们身后还有近百万的学徒和弟子。
……
霸空城,自王莽不幸被害之后,霸空城已由管铭和王铮暂时接管,而这两个人,一个是啸月宗的宇霄殿殿主,一个曾是城主府大长老王莽的嫡孙,虽然二人的修为暂时还无法睥睨灵洲,但二人的身份却是叫灵洲各界无人敢于忽视。
霸空城主府院内,至少七、八个灵洲本地的天宗宗主齐聚一堂,并来势汹汹的向管铭和王铮发难。
“管殿主,我们的来意想必两位已经心知肚名了,王长老辞世,确实是灵洲一大损失,可是那天出事的时候,我们这些人也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在下的万宝楼被贼人潜入,丢失了三十余件极品的灵宝玉髓法器,这部分损失谁来赔偿。”
“是啊,当年我们入驻霸空城的时候想要带上自己的弟子,可是贵宗口口声声说这城中的治安由贵宗来把持,现如今东西丢了,贵宗不能置之不理啊……”
啸月山,小鸾峰,迎松居……
“事情就是这样的,闻震如今就如丧家之犬,奇洲他是回不去了,这琳云谷刚给他们几天的功夫,就被顾柏泽带着人给打了下来,六万外门弟子溃不成军,除了一部分收编的,大多数都逃进了落缤山,正等着救助呢,闻震和秦明、卢天扬找到了我,想通过我投靠本宗,既然大家都在这,那就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他们。”
迎松居内,章元泽将闻震等人的来意如实的跟杀神等人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啸月宗目前掌事的几位元老的决定。
客居之中,杀神、萧岳河、项破天、上官若凡、黄天爵、胡一博、云义等一众人等与会入座,听完章元泽的话后,上官若凡把脑袋凑过去对三位元老大人道:“章老哥说的没错,这几日落缤山、啸月宗,附近几个泉谷都被人给占上了,若不是本宗的弟子多数在鱼龙山那边待过,认得天罗剑派外门那几个尊者,恐怕早就打起来了,他们也是可怜啊,宗门没了,跟着一个碌碌无为的外门首尊四处逃窜,天天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你说这要是散修也就算了,谁没经过点蹉跎和坎坷,但是一弄就是好几万人在灵洲游荡着,瞅着跟孤魂野鬼的似的,叫人于心不忍啊。”
萧岳河听着上官若凡对闻震手下人的评价,咧嘴一乐,指着他道:“还孤魂野鬼,怎么,你看着心疼啊?”
“我心疼他们做什么,关键是这几万人到处游荡,灵洲各派也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啊?要知道,以本宗目前在灵洲的地位,多少天宗都是看着我们的脸色行事的,这帮人走到哪就跟人家是啸月的盟友,又需要大量的修炼资源,你说人家给是不给啊,给,灵洲各派所拥有的资源也不多,不给,那就得动手,但是灵洲各派还得看在咱们啸月的面子,那你们说,是让人家动手,还不让人家动手,现在灵洲各派的目光全都在咱们啸月的身上,就这几天王老爷子丧礼上,都有好几个天宗的宗主找到我了,想问我的意见,你们几位元老,是不是得给个说法。”上官若凡说的唾沫横飞,有理有据,实在不像当年那个遇事就操刀与人干架的好战分子。
杀神三人望着上官若凡满脸笑容,萧岳河指着上官若凡笑骂道:“连本宗最不喜欢动脑子的人都开始学会用脑子说话了,看来咱们这个天宗是真锻炼人呐。”
杀神笑而不语,项破天眼神狡狯。
“什么意思?贬低我呗。”上官若凡食不知味道:“你们还真别瞧不起人,这些年我姐夫不在,你们几个除了修炼就是炼丹,宗内的一些宗务,还不都是我们这几个小辈去办吗?那就算再笨,也学会怎样看出手眼高低了吧。”
“所以呢?”萧岳河似有考量之意的问道。
“所以什么?所以我觉得闻震那边咱们得给人说法,人家已经明摆着要投靠你了,你收还不是收,这两天得给句话吧。”
杀神笑道:“那你觉得该当如何呢?”
“你们考我啊?”上官若凡丝毫不惧道:“你们还真别把人从门缝里面瞧扁了,这阵子发生的事,包括夫人遇害,霸空城遭到不明人士潜入,再加上泉谷天罗剑派外门的败北,我和黄天爵、封一血,还真琢磨出点门道了。”
“哦?那你说说看。”项破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