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有些胆战心惊,急忙绕过沙发想要老爷子认错,在经过玉笙箫身边时,被他拽住了手腕,“爸爸,您消消气,我们先回去了。”
玉笙箫拉着云舒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云舒一脸为难,看到老爷子气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愧疚,她是孝顺的孩子啊,她爸爸如果生了气,她就是不吃不睡,也得想出办法逗他开心。
出了玉家的大门,云舒用力甩开玉笙箫的手,气呼呼的说道:“喂,玉笙箫,你有点孝心好不好,那是你爸爸啊,他要是气出个好歹,你还不得后悔死?”
玉笙箫冷笑:“怎么,你刚进这个家门没多久,就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孝顺了?还是说你太过进入角色了,真把自己当成了玉笙箫?”
“你——”云舒气鼓鼓的看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叹了口气,虽然进这个家不多久,从玉笙箫与方怡剑拔弩张的关系中也猜出不少,如果现在逼着玉笙箫回去认错,依着他的骄傲,铁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两方关系缓和,还需从长计议。
云舒没理玉笙箫,径自打开悍马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没多久,玉笙箫也上了车,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娇小,开车却丝毫不含糊,脚踩油门,车子如离线的箭一般射出去,惹来云舒一阵惊呼。
作为玉氏的总裁,玉笙箫的房产自然有多处,因为私自领了结婚证而与老头子冷战的那段时间,他们就住在玉笙箫的南山别墅中。
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有许多优势和便利条件,比如这套南山别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独栋别墅占地一千多平米,院内栽有果树,花草,还有一个私人游泳池,安保设施更是好的没法儿说。
车子径自开进车库,云舒从车里下来,有些天没有回来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她把窗户开了几扇,凭窗远眺,视线中映入一汪清澈碧蓝的游泳池。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想起老宅那一桌丰盛的晚餐,云舒可惜的咂咂嘴,要知道,玉恒远爱吃,特意花大价钱雇了名厨家用,做出的饭菜味道比星级酒店里的大厨也差不了多少。
“我饿了。”云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玉笙箫眯着眼,看着她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本来抑郁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他抬起手腕看看表说道:“附近有家生活超市,我们去买菜做饭。”
“做饭?谁做?”云舒惊愕的瞪大眼睛。
“你做。”玉笙箫抬眸,把她眼中的惊慌收入眼底,这个笨蛋,上次她自告奋勇的做了一碗蛋炒饭,结果放多了盐,还加了黑乎乎的酱油,无论色香味都让人恶心的要命,现在他还敢让她再做吗?
玉笙箫点点头,向后靠在椅背上。
“您要理什么样儿的?”理发师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无视顶级理发师杀人一般的目光,微笑着问道。
“短发,越短越好。”玉笙箫一伸手,将皮套解开,一头墨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上。
“短发?您的发质这么好,理短发是不是太可惜了?”理发师目露惋惜,好的发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短发比较显个性,但终究不如长发来的温婉柔媚些。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玉笙箫焦躁的将头发向后拂了拂,手指尖顺滑的感觉让他心头隐隐有些不舍,顾不上探寻心头为何异样,理发师已经手起剪落,墨发纷纷扬扬的落到了地上。
云舒在医院里左等右等也没有把玉笙箫等回来,玉家司机尽心尽责的候在医院外面,看到云舒拎着一些东西走出来,便问道:“大少爷,您是回家还是去接夫人?”
“去接夫人,你知道去哪儿了吗?”云舒拿出手机,拨了玉笙箫的电话,却被无情的按断了,再拨,再按断。
“哦,好像是君悦。”司机回忆了一下,少夫人似乎吩咐他去那儿接她回家。
君悦?那不是他刚刚理发的地方吗?云舒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坐上车,手一挥,“去君悦。”
车还没有停稳,云舒便看到了一抹靓影,从理发店里英姿勃发的走出来,穿着干练的职业装,一头齐耳短发利索简单,一看就是女强人型。
可是,当那抹靓影离车愈来愈近时,她眼中的欣赏便变成了惊恐,这个当口儿,玉笙箫已经拉开车门,挨着她坐下。
“你,你,你——”云舒觉得这口气是怎么也畅快不了了,该死的玉笙箫,他竟然把她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长发剪掉了,头发啊,那可是她留了整整三年养起来的头发,就这么被“咔嚓”掉了。
“你什么?你不是也擅自烫了头发吗?扯平了。”玉笙箫扯扯嘴角,邪肆的笑了笑,看到云舒吃瘪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畅快,虽然,对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甚是怀念,但是,女人嘛,绝对是不能宠的生物,会蹬鼻子上脸的。
“啊啊啊”云舒伸出拳头想对着玉笙箫来一记勾拳,又怕一失手损坏了她那张娇嫩可人的脸,郁闷的收回拳头,将怒气都发泄在了汽车座椅上。
听得身后座椅上那“砰砰砰”的巨响,司机直觉的头痛心跳,不由得踩了油门,加快车速,盼望着把这一对奇葩夫妻快点送回家交差。
鉴于云舒为公司舍身救人的英雄事迹,玉恒远特意将小儿子玉笙墨从学校叫了回来,在家里设了小型家宴,迎接刚刚出院的云舒归来。
玉笙墨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新闻中,玉氏总裁夫人云舒从十楼的高度救了想要亲生的钉子户,自己却失足坠楼,当那抹娇小的身影从楼上轻飘飘的落下时,玉笙墨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提到了嗓子眼,没错,他担心她,很担心她。尽管知道她只是受了轻伤,心里也依然记挂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