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叫上你家玉先生,云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顾暖忍着笑意。
“没有啊,玉笙箫总是骂我蠢,他说我蠢的不可救药啦。”云舒一摊双手,有些苦恼。
“他那是反话,其实心里觉得你可爱呢,像那种傲娇又腹黑的男人,嘴巴总是很硬的,明明担心你,表面上看去,仿佛又很不耐烦似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喽。”顾暖帮云舒分析。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家凌先生也是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凌先生,听到没有,这个毛病必须改,容易产生误会的。”云舒立刻用在了凌寒身上,扳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育他。
凌寒一怔,也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的确有意思,怪不得性子冷淡的顾暖会对她这么好,是想从她身上汲取阳光的温暖吧。
也是,像她这种长久的身处黑暗中的女人,内心阴暗,看到的都是社会的阴暗面,手段嗜血,做的都是阴狠歹毒的凶残事情,的确应该站在阳光下,让她内心的阴暗无所遁形,这才是对她自己的救赎。
说话间,云舒给玉笙箫打了个电话,犹豫了片刻才磨磨蹭蹭的说:“喂,玉笙箫?”
“嗯?”玉笙箫正准备下楼吃工作餐,接到云舒的电话颇感意外,她不是说不想中午也腻在一起,想要有私人空间吗?该不会是又反悔了晚上和他同住吧?
“玉笙箫,你中午有没有空儿?”云舒咬着唇,想了想,干吗这么忐忐忑忑的,他不是她丈夫吗?对待丈夫就得喝五喝六的,想干什么就直说。
“我中午要和顾暖、凌寒一起吃饭,你迅速过来我们学校门口,给你十分钟时间哦,嗯对,快点。”云舒立刻以玉夫人的姿态命令玉笙箫迅速赶来。
玉笙箫一头雾水,觉得莫名其妙,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加快,走出楼门时,刚好看到何政进门,何政惊讶的看着他问:“总裁,您不是吩咐我为您准备工作餐吗?”
“哦,不吃了,云舒让我陪她吃饭。”玉笙箫脚步加快,来不及详说就已经消失在了大楼拐角处,何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早在见到玉夫人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这位夫人不简单,偏偏有些人还认为云舒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在这样内幕重重的豪门大家里呆不长久,还不看好这段婚姻,瞧瞧,他的眼光还是毒辣的,看出总裁被夫人吃的死死的,不过就是陪着吃个饭,就慌张成了这个样子,仿佛要去接见的是外国元首啊,这态度,嘿嘿
其实,何政第一眼见到的玉夫人还是玉笙箫本尊,那时候刚来公司,他可不就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当然让人忌惮了。
为什么只有在失去才懂得她的好,才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重新挽回她?她离开的脚步已经越来越快,现在再追赶,还来得及吗?幸好,他们还有十几年相交的情分可以凭借,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舒从自习室出来,向食堂走去,走到宿舍楼拐角处,竟然遇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眼前的女子长着一张绝美的脸,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墨发披散肩上,微风拂来,衣袂翻飞,美得就如不染纤尘的仙子。
怎么可以有这么美的女子?云舒感叹,蓦地又想起上次在原始部落见到她时,那样截然不同的装扮,黑色紧身衣裤,与凌寒激烈缠绵,脸上带着情欲未退的红晕,美艳如妖精。
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情,却在同一个人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令云舒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去探索她身上那些未知的秘密。
“顾小姐,你好。”云舒走过去,和顾暖打了个招呼。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顾暖闻言,抬起头,看到了笑吟吟的云舒,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对这个阳光爽朗的女孩有好感,现在也是同样,她是身处黑暗的人,看到这样气息干净的女孩子,总是很喜欢,而且,云舒很漂亮,是那种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漂亮,对着云舒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她的心情也会不自禁的飞扬起来。
本来,当初听说云舒这样一个身世普通的女孩子竟然是玉氏的总裁夫人时,她是很惊讶的,毕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富人阶层最是虚伪,讲究门当户对,讲究身世般配,像玉笙箫那样的天之骄子,会娶云舒,本来就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后来,与云舒有过接触后她就知道,玉笙箫这种孤独的男人,内心极度渴望温暖,能和云舒在一起,是必然的。
她又想到了她和凌寒,人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旁观者,看云舒和玉笙箫的恋情,她可以分析的清清楚楚,可却分析不出自己和凌寒的爱情,爱情,也许,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
她苦笑了一下,掩饰去眼中的悲伤,抬眸,黑曜石般的美目中已经平静无波:“玉夫人,好巧,你也在这里上学?”
云舒笑吟吟的迎上去,亲昵的挽着顾暖的胳膊:“顾小姐,刚才你在这里站着,柳树成荫,风景如画,我还以为老天觉得我们学校的风景美,派了一名仙子下凡呢,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美?好叫人嫉妒哦。”
顾暖哑然失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句话,只好转移话题:“上次你找凌寒办的那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让他来告诉你吧?”
云舒立刻激动了:“是吗?太好了,我一拿到证据,就把艾米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送到法院,告她剽窃,让她身败名裂。”
顾暖摇摇头,云舒是个让人温暖的女人不假,可惜太单纯了,这世上的事,有许多都是不能让人为所欲为的,比如说艾米,因为这个案子,她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就算云舒坚持要把她送到法院,玉笙箫的姨妈能同意吗?那可是个手段很多的老女人,玉笙箫能同意吗?他姨妈对他有恩,那样的男人,会把恩情看的很重吧?
只是,她不想多说,顾暖随意的说了一句:“云舒,这世上的许多事,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其实,能够证明自己清白就好了。”
“可是,我不甘心。”云舒握握拳头,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不甘心。